“是那个白桃吗?”
像是平湖投入的石子,亮明身份的那一瞬间,瞬间激起层层波澜,这群贵女门或惊或讶的眼神像是嵌丝的画。
过得一息,吕秋静盯看着白桃,对蔡妙喃道,“好妹妹,您莫不是镇唬我们的罢,这养在深宫里的白桃小主,连我公务繁忙的父亲都提拎着耳朵说过的,说是要当宝贝供起来,你还敢真将人请了来?”
其他贵女也是心有疑窦,但是不敢妄自多言。
蔡妙用眼尾点了下白桃。
白桃落落大方的摘了帽兜,坦然道:“没有唬人,后宫的小主正是我。”
随着她这一摘帽兜。
就好似在告诉世人,什么叫光彩照人,什么叫皓月升空不可触及,就算连揽境自照自诩有绝佳姿色的咸阳姝美都自愧弗如。
“嘶———”
贵女中,抑制不住的抽气声此起彼伏。
她们见到白桃道容貌,面色就不是太绷的住。
本就待出阁的姑娘家家。
自然会想日后嫁些什么夫君,而秦王年少有为,英俊不凡,后宫又只有一人。
那一人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日后想着也是好拿捏,左右想想,秦王实在是太好不过的夫君了。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
说她们不肖想那后宫的一席之地是不可能的,但见到眼前的白桃,拔着野草的心里像是被掐了尖尖,蔫透了。
怎么比,这叫她们如何能比?
吕秋静家室良好,礼话教条蕴出来的,脸色还算自然:“怪不得君上要将其藏起来,这么些年,我们都只知其人不知其貌,原来真真是长得出花儿。”
蔡妙撇嘴道:“左右都是人,高低贵贱之分,皮相美丑不同罢了,做一国的王后,不说其他,起码要能服众才行,若是不服众,那这王后谁也不认,岂不是假摆设?”
刚巧秦王今年要及冠,算着约莫二十有二,也到了娶王后的日子。
蔡妙也算得了这一茬,生了好斗心,硬是要找个机会比。
白桃的答应,更是正中她下怀。
蔡妙去取过两把弓箭,抛给白桃一把,“姐妹们做个见证,只要我输了,我蔡妙自离秦王远远的,也不吵着和爷爷说婚嫁这档子事,若是这位小主儿输了,就自动让出后位。”
“好!”
软垫上有位年轻的贵女忍不住道,说完她就怯怯的低下下了头。
另一贵女道:“蔡妹妹射技高绝,十发十中,记得上次去秋猎的时候,君上见到蔡妹妹满载而归,也是赞赏纲成君养了个好女儿呢。”
“对啊,比射箭,这下她可是稳赢了。”
蔡妙吐气扬眉,对白桃道:“射箭,不过就是我苦练了十年的技艺而已,别的不说,就是准头好,怎么了,你莫不是怕了吧。”
白桃让鹰隼立在肩膀上,腾出手来拉了拉弓,“弓不错。”
“中看有什么用,不顶事的绣花枕头。”
蔡妙嗤笑,“等会就让你输得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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