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沭不自觉地将双手在袖口处摩挲,整个人处于一种不安中,柳钦被她问了这些事也渐渐反应过来,忙道“当初之事有变化”
“我只是问问罢了,或许母亲还在世间。”
温沭的回答有些敷衍。
柳钦不信她的话,都过去十多年了才来怀疑难不成之前都是在做梦,他道“温轶莫不是与你说了什么,他这人最为狡猾,你莫要被她骗了,你若真的怀疑,我们就开棺验尸。”
温沭问道“人都已死去多年,如何来验”
柳钦捻了捻自己的胡子,“人亡故多年还有骸骨在,你既是她的女儿,你的血滴入她的骸骨中就会渗透进去,若无血缘便不会渗透。”
“还有这等验证之法”
温沭震惊了,半晌后又摇首“母亲都已故去多年,何必扰她来之不易的清净。”
“那你在纠结什么”
柳钦忍不住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怀疑,现在日子过舒服了就开始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又道“你的性子不会无故去怀疑这个,定然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难不成温轶又想利用你”
“观主想多了,近日做梦梦到母亲罢了,心中多了几分思念就奢望她还活着,这才请你来问问,莫要太过紧张。”
温沭笑着打岔,又问起了胭脂铺的声音。
提起胭脂铺,柳钦心间的愁绪就散去大半,忙乐呵道“生意自然是好,我在胭脂里稍稍加入几味珍贵的药材,对女子的养颜很有帮助,生意自然就好了。”
温沭问了几句就让人拿了几样小玩意让柳钦带回去给单韵,柳钦自然没有拒绝,提着东西欢喜的走了。
他一走,温沭唇角的笑意就淡了很多,眼中多了几分淡漠。
温轶确实是在利用她,但条件很诱人,她母亲的去处。
京兆尹奉旨抓了李抿后,殿试就已经结束了,高中的是穆见。
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学子,赵攸赢了一万两银子,让人去摘星楼取银子。
投穆见的人少之又少,更别提足足一千两银子,一时间去取银子的任宁备受关注,好友纷纷让他请客。
当了冤大头的他笑着拒绝所有人的恭贺,这是皇帝的银子,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用。
赵攸着临安城内银号的银票后,乐得弯弯唇角,大方地给了任宁五百两,让他去请好友饮酒,做实了他就是胜利者的名号。
赵攸得了银子之后就想着让人去做浴池,不用太深的好,免得到时候阿沭有借口不去,她不懂这些细节就召了宫人来问。
皇帝要造浴池,宫人没有多想就应下了,待想到具体方案后就来回禀皇帝。
任宁成了最后大赢家的事没有传开来,毕竟最大的传言还是齐李两家打人的事,京兆尹一个脑袋两个大,两边都不能得罪。
随便哪人过来就能压得他无翻身之地,不知如何去做后,他只得去请教苏文孝。
苏文孝出宫的时候在正阳门外见到他,随口说道“此事都不可得罪,你若无能,陛下最多斥责你两句,案件移到刑部就与你没有关系了。”
京兆尹一拍手,忙揖礼道“下官多谢苏大人。”
苏文孝近日因传言大有心冷之势,有辞官回乡的想法,苏贵妃膝下有皇长子,又有苏韶在朝相助也不会吃亏。
相反,他在朝一日,这些肮脏的谣言就不会断,倒不如他放下所有去快活自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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