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娴上楼先是到自己房间拿了准备好的红包,然后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文慧娴推门进去,里面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站在桌后面,正躬着身子写毛笔字。
“爸,子谅他女朋友已经来了,你你是跟我一块下去还是”
老人闻言笔下顿了一下,继而直起身子,将手上的毛笔靠放到砚台上,他身形高大,相貌儒雅,虽然头发半白,但起来精神矍铄,通身自有一种雍容的气度。
“那孩子已经来了怎么你觉得还不错”
老爷子见了自家女儿手里拿着的红包,所以才有此一问,如果不是对子谅的女朋友还算满意的话,慧娴不会这么早就准备把红包给人家。
“嗯,总归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爸,你下去一眼就知道了。”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女儿身后下楼,一家人里面,他和肯特完全相信子谅的眼光,即使在知道女方结过两次婚后,他们也从没有动摇过,只有慧娴一个人,在没见到人之前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现在她总算能安心了。
“爸,这是子谅的女朋友越诗,越诗,这是子谅的外公”
,文慧娴给两人互相介绍。
文见远打量着孙子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嗯,一眼去很漂亮,难得的有一种从容得体的气质,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她有一种跟他相似的久居上位的气场,这就有点令人费解了,不过总体而言,确实超出预料,即使他想过外孙上的对象肯定不会太差,但越诗仍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文爷爷,您好,我是越诗。”
“好好好,好孩子,快坐吧,第一次来家里不要拘束,以后想过来了就跟着子谅一起过来,家里就我们三个老家伙”
“爸爸,我今年才53岁,我才不老呢”
文见远话说到一半就被自己的好女婿打断了,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他对这个女婿是彻底没脾气了,肯特是唯一一个时常会惹他生气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总能逗得他哈哈大笑的人。
不想再让他插话,于是文见远指挥肯特“你去厨房切几个橙子端出来”
肯特不情不愿地进了厨房,文见远又继续跟越诗说话,这孩子着眼神清正,说话条理清楚,逻辑分明,文见远越说越觉得自己孙子挖到宝了。
“听起来你对法倒是颇有研究”
两人一老一少倒聊的投机,文慧娴本想把手里的红包交给越诗,但她爸这会儿倒是跟准孙媳妇儿聊上瘾了,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她倒是能听出来,越诗的文化底蕴相当深厚,并不是徒有其表的草包美人。
“外公,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越诗上去写幅字给您瞧瞧,不是我吹啊,她法是真不错”
文子谅插话,他恨不得让家里所有人知道越诗的优秀,所以总是见缝插针地夸越诗几句,文慧娴可算开了眼界,她还从来没有见自己儿子这样过,果然遇到了喜欢的人就是不一样。
听孙子这么说,文见远倒真想见识一下越诗的能耐,毕竟孙子从小跟他学国学,对法的鉴赏力相当不错,他能说好,那必然是真的不错,“那我们上去”
文子谅拉着越诗站起身,一行人上了二楼,文慧娴也跟着上去了,她也是从小就开始练法的,但真没什么天赋,写了几十年还是没什么长进,听儿子把越诗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她也想见识一下。
房里笔墨是备好的,越诗站在桌子前蘸墨挥笔,一副气势恢弘的行跃然纸上,行云流水的行旁边,她又写了一行类似楷体的大字,但又不完全像是楷体,总归着很有风骨,一就笔力颇深,文见远这下倒真是有点对这个未来的孙媳妇刮目相了,以字观人,这副字实在太令人惊艳了。
“不错,这是什么体”
文见远指着行旁边的那行字问越诗,他还从没见过这种字体。
其实这字体是大魏崇德年间的一位大法家所创,越诗从小描红就用的这位大家的字帖,但现在自然不能这么说,“文爷爷,这是什么字体我也不知道,只是机缘巧合得了几本字帖,就跟着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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