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琼琚愣了愣,她想说落下了更静些,然一想竹青说的对,他还未回来,便未再多言,只道,“那把灯也留着”
这晚贺兰泽回来得很晚。
交代好离开辽东郡这处的事宜后,他本是唤来了薛灵枢,翻谢琼琚的脉案病情记录。
他没有全,只挑了她第二次发病的档案浏览着。
复发的缘故自然是那日吕辞之事。
但这是捋病情寻病因时,后来才记录上去的,因为彼时只当她是吓倒,未曾想到会复发。
也是为此,他觉得她尚且好转中,不想没有几日便开始梦魇。
这病也蹊跷,案例又稀少,我也只得摸索着行进。”
薛灵枢摇这扇子道,同叔父商讨过,叔父道夫人恢复的那样好,又快,不太容易会复发的。
不易复发贺兰泽问道,可是这复发得猝不及然。
“谁说不是呢”
薛灵枢亦叹气。
贺兰泽合上脉案,让他回去休息。
踏着月色,他也未惊动人,只独自策马去了一趟金光寺。
十月初一楼中做法事,七七四十九位高僧皆来自此寺庙。
他这会私服而来,待人认清他回禀主持,他便在佛堂侯了片刻。
只让小沙弥捧香于他,上前给满殿菩萨进香。
小沙弥奉上一炷又
一炷,额上渐渐生出虚汗。
但贺兰泽佛心虔诚,让他一炷炷送上来。
待住持到时,贺兰泽正好又接过一炷香,上前插入香炉中。
结果香断了。
他甩了甩手背上的香灰余烬,皂靴踩过地上无数断香,与住持两厢行礼。
殿下漏夜驾临,可是有何指教
“是孤有事想向住持指教。”
贺兰泽扫过过地上的香,温和道,“贵寺从来香火鼎盛,怎用如此劣质的香这五柱香,皆在孤手里断了,实在不祥。
这”
住持了眼奉香的小沙弥,回道,“如今气候多雨寒凉,偶有不妥善保管受潮的,让殿下受惊了。
此绝非天命不祥,乃人为之患。
贫僧定然整束,望殿下海涵。
贺兰泽一时没有言语,只双目灼灼着他。
“香很好,未曾受潮。
半晌,贺兰泽重新向地上那些香,依旧是含笑模样,却已经笑不盈底,每柱香都是孤在接到手里的一瞬,暗里自个掐断的。
不,是掐得将断为断。
旁人着尚且安好,然素手一动,香便断了。
住持尚且有一刻迟疑,只捻珠串微恐,殿下何故如此
“住持此等情状”
贺兰泽冷笑,“罢了,主持一个御下不严之罪总是有的。
且您寺中有人不修方外心,欲染红尘事,那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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