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前脚刚走,门口又是一阵喧嚣
这种喧嚣不似于方才谢砚书出场的振奋,更多的是震惊。
“又是哪位皇亲国戚吗?”
“他带的贺礼可不比谢家的少啊……”
“宋老爷,这位也是你家的宾客?”
周围人议论纷纷,可宋老爷压根没心神回应,双腿打颤,脸颊不自觉抽搐,想要给来人行礼,抬手时有些哆嗦。
宋令婉把老爹的奇怪又失礼反应看在眼里,瞥了一眼璟,悄声问道:“爹爹,您怎么了?”
璟的马车华贵气派,本人今日也穿得分外庄重,少了些花枝招展,满脸笑容地走上前,“宋老爷,别来无恙?”
这一声问候,令宋老爷冷汗直冒,嗓音都有些颤抖,“挺好挺好…老板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来呢?”
“噢?宋老爷不知吗,是——”
璟的话未说完,宋令婉便开口打断,“爹爹,您这话问的当真失礼,那日您不是送了份请帖给老板吗,老板与您关系向来不错,岂有不来的道理?”
璟哪怕日入万金,也就是个花楼老板,若让旁人知晓是五妹邀请他来的,指不定要怎么编排呢。
反正老爹的名声众人皆知,全推他身上,也不会有人怀疑。
璟目光幽深地瞥了一眼宋令婉,嘴角微微上扬,“宋四姑娘说的不错。”
即便宋老爷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连忙笑道:“哎哟,我真是越来越糊涂,老板能来就好,快请进吧……”
这都什么事儿啊
宋老板不着痕迹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厢,宋令仪担任起主人家的职责,把赵银仙和谢砚书引进前院院落,谢小侯爷一进场可谓赚足了眼球,少女们俱是面上喜色。
宋大娘子尚坐在堂厅里招待各位老中青妇女,秋妈妈赶来在她耳边说起来了两位贵客。
宋大娘子眉头一紧,这也没邀请他们呢……
倒不是她嫌弃赵银仙与谢砚书突然到访,而是这席面的位置实在有限,宋府是二进院落,不算太小,但来太多人也确实施展不开。
宋大娘子吩咐秋妈妈带上侍女,把新凉亭腾出来,摆几张条案和漆木枰,再告诉厨房多备些吃食。
正商量着呢,宋令仪已带着他俩进来给宋大娘子见礼。
堂厅瞬间安静下来,这群老中青妇女们无一不在打量站在最左边的谢砚书。
“晚辈给宋大娘子请安。”
宋大娘子虽说是长辈,可实不敢受他俩的礼,也跟着站起来,慈笑道:“好孩子…你们能来就好…”
实在不知该聊什么,便把招待宾客的任务丢回到宋令仪身上:“了了啊,阿筑在院子里设了投壶,谢小侯爷与赵姑娘都出身武将家庭,想必不会喜欢与我们这些老媪闲话家常的,你赶紧带人去玩吧。”
在外人面前,宋令仪还是很给面子的,福身退下:“知道了,大娘子”
。
三人前脚刚走,堂厅立马热闹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武安侯府的小侯爷。
“宋夫人,你们宋家还与武安侯府有交情呢?!”
“这谢小侯爷真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英姿飒爽,知书懂礼,礼数就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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