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各位今日光临,有何指教?”
雨声中,浑厚喝问仍然传出很远。
其实他清楚,纯粹是白白浪费力气,既然对方引如此众多的高手前来,想必来者不善。
令他心头颇为沉重的是,他在众多黑甲中,还瞧见了捕快的红衣。
官府插手,如此说来便已经寻到了合适的罪名,只怕那章府公子早在班主夫人踏进院内的一刻,便已经请来衙门中人佐证。
如此一来,就算是那修为浩荡的胖子回返,也不好贸然出手,何况人家非亲非故,何苦与朝中大员的儿郎作对。
死也白死,倒不如痛快一战。
“请。”
汉子在漫天狂雨中抱拳行礼。
身前身后,皆是疾雨。
一番苦寻,阎寺关终是在条巷子深处寻到了程镜冬。
巷子离章府不过百丈。
程镜冬手挽一条戏班取来的花枪。
谁也不知平日这等温吞儒雅的戏班班主,是如何以如是疲惫的躯壳,一步步拄枪行至此处。
他从未学过武生,他从不晓得应当如何用枪。
而那条枪枪头钝极,穿衣尚不能破,逞论伤人。
阎寺关急忙拦住要冲向章府的班主,劈手夺下他手中长枪,目眦欲裂,可话语声却压得低沉无比,如同虎嘶,“为何如此糊涂!
即便你拼尽性命,冲进章府又有何用!
若要寻死,那你可想过你夫人,又当如何独活!”
程镜冬惨笑,浑身颤抖不已。
他早就无力抬枪,方才以枪拄地才可踉跄撑起身躯,力图不倒。
此前吴霜置于茶水一片新长蛇兰,根本无法补足积年累月的气血亏空,能做到将将缓解虚弱感觉,已经实属不易。
另外吴霜从庭院下拔剑那一震,其实亦伤及了程镜冬脆弱脏脾。
常人可太平无事,甚至觉察不得体魄异常,但实则吴霜崩云剑意之中,蕴有微震,程镜冬体内实在缺血过多,五脏皆不如寻常人那般稳固。
所以一震之力下,已然负创,自己却难有知觉,略微痛楚只当是连日以来劳累过度所至,顾不得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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