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德光有些顾忌地赞叹。
“如今可不能坐视不顾了,大人。”
黎用说道,“您那次考场上的帮扶,算是和叶府拉上关系了。
柳党素知您痛恨柳镇年,如果把那件事情翻出来,他们可谓做到了一箭双雕。”
“那该如何?”
卢德光问。
黎用皱起眉毛,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答道:“有两种对策。”
他望向府门口的几株松树,“一是保叶永甲,使之位固;二是除叶永甲,令其永离朝堂,再无担忧。”
“那就毁了他。”
卢德光毅然决然地回答,没有半点回转。
“臣以为,”
卢德光清了清嗓子,看着殿门:“叶永甲虽言家奴伪作奏疏,然既身为家奴,焉敢如此?就算有下人真想致叶公于死地,难道不怕自己也遭杀身之祸?绝不合常理!
定是叶永甲为脱干系,亲参其父,若此等不孝,不治则难抚天下!
皇上若以臣所说有理,则请查抄叶府!”
说罢,他扭头望去同跪在一旁的柳镇年:“柳将军,我说得如何?”
柳镇年没有回应,只是不无蔑视地微笑。
他抬头沉静地望向殿门,只到两扇门渐渐打开,才叩头行礼,附和着众人说道“万岁”
。
但那并非皇帝。
而是一位太监,且故作威严地慢慢走下台阶。
手上攥着又不是黄缎制的圣旨,而是一小截竹简。
鬼知道皇帝为何喜欢这种老物件。
太监将它慢慢展开,没有人敢说话。
“朕思卢侍郎之言甚是。
中书当即刻商议,若以为可行,则起草文书交付有司;诸事皆卿等安排,勿有差错。”
太监读罢,将竹简卷起,便急匆匆地走去;脚刚跨过门槛,两扇门随后闭起,不留丝毫言谈的余地。
敲门声惊醒了叶府的一干下人,异常急促的声音击鼓一般,敲得心紧张地发响,平日干练的奴才们都变得不知所措。
亏是寇中第一个钻到议事厅,一只手套上衣服,另一只手去拉抽屉,把里面的东西翻腾一遭,却找不见钥匙,一时有些慌乱。
他关上抽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赶忙朝衣兜里掏了几下,把钥匙掏出来,然后径直走出议事厅。
走过一段路,他迎面撞上叶永甲,不得不解释道:“主子,恐怕官府的人来……”
“我知道,”
叶永甲显得很急切,“钥匙!”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
二话不说,寇中急忙将钥匙递到主子手里,跟他大步流星地赶去。
“再他妈不开老子就砸门了!”
外面的军官粗着嗓子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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