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宬偏过头,任由眼泪流了满脸,再次说了句,“对不起。”
便逃也似地离开。
李佑林从门口看了秦姝一眼,也赶紧追了上去。
春嬷嬷走到秦姝身边,小心唤道:“小姐?”
秦姝回神,微微一笑道:“嬷嬷,我没事。”
春嬷嬷叹息一声,“这肖公子,倒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只可惜,生在这高门大户之中,便有了诸多不得已。”
给不了别人承诺,又管不住自己的心,怪得了谁呢?
秦姝望着门口,没有说话。
世间百味,唯情最苦。
可若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这世间又何来那么多痴男怨女?
春嬷嬷又小声说道:“听闻宫里肖娘娘昨日请了肖公子进宫,想来应该是提议亲的事。”
秦姝浅浅一笑,“是吗?”
肖宬的亲事,未时初李佑林就带了消息进来:皇上给肖宬赐了婚,是吏部侍郎陈大人家的嫡次女。
婚期定在了明年六月初。
秦姝也接到了皇上命她去晋地推广种植新粮的旨意。
本朝自建朝以来,女子参与政事本就前所未有,而圣旨上居然还给秦姝授了个“节度御史”
的名号。
当然,只有名号没有品级。
却也赋予了她全权调度一切的权力。
春嬷嬷看着圣旨有点呆,良久才小心翼翼问道:“小姐,皇上这是封您做官儿了吗?”
秦姝忍不住笑了,“没有,嬷嬷,不是官,却有权力。”
女子做官,不合祖制。
但不给她权力,又无法震慑地方官员。
如今有了这名号,就相当于打着皇帝的旗号,给皇帝办差去了。
与钦差大臣差不多。
到底怎么回事,还要等阜瑥下了衙回来之后再细问。
谁料阜瑥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才回来。
提到这个事,阜瑥忍不住感慨万千,“以前我总觉得,那些朝臣们个个端方持重,没想到在朝堂上,竟与那乡间泼妇一般无二。”
春嬷嬷和青桑也忍不住搬了小板凳,坐在一边旁听。
今日是一旬一次的大朝会,只要在京官员、无论品级高低都得上朝。
阜瑥官职低,几乎站到了队伍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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