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堂这番话,是以退为进,想用景元祠的事打动秦姝,再进一步试探秦姝到底能帮族中做到哪一步。
秦姝想了想,轻声说道:“伯祖的意思,姝儿明白,但姝儿一人之力终有限。
族人想要出人头地,还得靠经年累月刻苦读书、世世代代苦心经营。”
“我爹一介商贾,吃了太多身份微贱的苦。
出资办族学,是想给族人一个往上走的台阶。
他再多的力气,也不可能托举起整个家族。”
“姝儿也一样。”
“伯祖应该清楚,我爹娘被追封后,便可独自立祠、独自祭祀。
可姝儿从未有过如此打算。”
“只因爹爹这么多年,为秦氏家族的付出,并非全是为了报恩。
他是真正将自己当作秦家人,将秦氏族人视为亲人。”
“若是姝儿一意孤行,将爹娘从秦氏宗祠中迁出,只怕爹娘会魂魄不宁、难以安息。”
秦姝眼圈微红,又迅速掩去心中酸涩,“族人念他的好,为他立祠。
想来爹爹泉下有知,也深感宽慰,自当含笑九泉了。”
一番话说得族长和秦景堂面红耳赤,讷讷难言。
秦氏族人为秦景元立祠,本就应当应分。
受了秦景元这么多年的恩惠,立个祠还觍着个脸要情分。
将秦景元的牌位留在族中,本就是为了将皇上给予的这份荣耀带来的便利,留给族人。
台阶都给你们铺好了,你们不思量自己如何努力,反倒总想着不劳而获,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就算给你们机会让你们爬上去,也会因为能力不足,更狠地摔下来。
秦姝从族长家出来,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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