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六日。
在秦姝抵达京城两月余之后,再次启程离京。
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回乡,而是奉旨去晋地种地。
有皇上圣旨在,秦姝大小也算是钦差一枚,该有的仪仗还是有的。
前面有人鸣锣开道,然后是代表皇帝的龙旗,“肃静”
、“回避”
包金乌木牌、乌扇、旌旗,以及护卫的侍卫和官兵。
走在最前的四匹马拉的马车是誉王的座驾,工部随行两人,户部随行两人,司农寺随行四人。
随行官员大多骑马,秦姝则带着青桑和青柳乘坐自家的马车。
最后面是各位官老爷们要带去晋地的衣衫、日常用品、书籍和小妾。
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几里路。
与朝廷大臣同行,好处是安全。
坏处大概就是规矩多、不方便,尤其还有个特别讨人厌的桑晟,时不时到秦姝面前秀一波存在感。
出了京城,队伍的行进度就快了起来。
天黑之前到了京城几十里外的官驿。
乘坐一天的马车,秦姝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颠碎了。
她扶着青桑的手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不动声色抻了抻腰。
阜瑥走过来,关切问道:“怎样?可还撑得住?”
秦姝轻轻捶了捶手臂,笑道:“还可以,歇一晚就没事了。”
阜瑥点了点头,“那好,有事只管叫我。”
道过谢,秦姝便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在二楼最东面。
秦姝小心避让着来来回回搬运东西的仆从,往楼上走。
走到最后一阶时,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斜着身子挡在秦姝面前。
秦姝颇有些无语地看着桑晟:此人当真是如绿头蝇子一样,怎么哪都有他?
桑晟吊儿郎当斜靠在扶手上,支臂撑着额头,另一手“哗”
的打开手中折扇,阴阳怪气道:“秦姑娘还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在下还记得姑娘初到京城时,还得仰仗乐安郡主一路相送。”
“这才几日?又是开店,又是接皇差,当真是如鱼得水、如日中天啊。”
“哦对,怎的不见肖公子?他以前,不是每日都在姑娘身边转来转去的吗?”
“啊记起来了,肖公子如今已经订了亲,不好整日在外厮混。”
“还有你那个奶兄和小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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