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知道,虽然现在东南战乱,但终有一天会结束的,等到那个时候,北境东南安定,天下太平,您便会像以前我
们说的那样,带着一家人去艳阳州安居,是不是”
“是。”
“如果,阿笺哥哥一直只做乌烈将军,他完全可以和自己曾经割裂,过他全新的生活。
也许他的身份在京城、在一些人眼中是特殊的,可是在未来,在艳阳州,远离皇权的中心,他大昭皇子的身份不过是前尘往事,不足挂齿。”
“不错。”
姜重山隐约明白姜眠想说什么。
姜眠沉吟。
没错,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之前系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宴云笺,他是姜重山的附属吗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是的,他的信仰从来都不仅仅只是信仰而已,他不仅仅是昭贤宗一人的遗腹子,更是整个乌昭和族留下来的唯一火种,为他们的屈辱点燃洗血的希望。
姜眠道“爹爹,我是有话想问您我想问,如果有一天阿笺哥哥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会怎么做”
虽然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可套上眼下情形的帽子,竟然也能混淆,将真正的担忧隐匿在这句话底下。
姜重山笑了,摸一摸她的脸“傻丫头,方才就猜到你心里在担忧什么你知道这些,是怕阿笺想复国是吗”
他摇头,极其坚定“他不会的。”
他对大昭过往向来没有投入太多关注,镇守北境,心里挂念的是身后梁朝子民。
对一个外邦的倾覆,并未上过心。
但阿笺不同。
的这么重,凭野心与欲望是只撑不下去的。
能让他隐忍坚持,是因为悲悯的清醒冷静。
姜重山又重复了一遍“他不会的。”
姜眠失语。
她知道他不会,她比谁都清楚。
但她迫切想打探的,不是宴云笺的选择,而是姜重山的态度。
姜眠执拗地问“如果呢,如果他变了呢”
在爹爹眼里,还可说“如果”
。
可在她心中,那只是尚未发生的事实罢了。
姜重山默了默。
姜眠声音渐低“人是会变的。
阿笺哥哥家国覆灭的事情仅仅只一个开端就如此复杂,后面多少事,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聪慧,有手腕,对曾经的冤屈洗雪极度执着,甚至还有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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