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微微启唇,姜重山抓住他这一瞬的犹豫“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么”
宴云笺撑着床沿站起来,起身慢,也不是很稳,向姜重山的方向微微屈膝。
“哎”
姜重山一把扶住,“你这
孩子,有话便说,这里就你我二人,不必拘泥礼数。”
他抬手的动作也被姜重山轻按住aaadquo你手臂伤得比腿更重,别乱动了。
还是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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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强硬扶着,宴云笺不太自然地坐回去“大人恕罪,我在宫里还有些未了之事,还请大人准许我了结后再离开。”
姜重山注视他,却没问是什么事。
片刻后,他说“以后你便要称我一声义父了,想做什么事,只要不违仁德品行,便自己拿主意,不必请我准许。”
“有什么事,你自己处理吧,”
他手落在宴云笺肩膀上,很轻地拍了两下“明早我派人接你。”
夜里,雨终于停了。
宴云笺跨进房门的时候,成复正在墙边草堆上靠着,松绿色的太监服敞开着,身上赫然几个新烙伤的印记。
身边地上散落两个药瓶,瓶盖开着,散发一阵劣质的药味。
他正给自己上药,听见声音抬头,一怔,旋即目光复杂盯着。
宴云笺身躯不是很稳,能出微微发颤,拄着一根破旧的木棍,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成复目光游移,上下打量过宴云笺,手指握紧身子动了动,却到底没站起身。
撇过头,接着挖出一小块药膏,在边沿上卡下去一半,只剩指尖的一点,按在自己胸前伤口上,面无表情涂抹开。
宴云笺在他身旁站定,闻见空气中淡淡的焦肉气味“你怎么受了刑伤。”
成复道“伺候干爹时,手不稳,茶水洒出来烫到了他。”
“不是因为被怀疑给凤拂月匕首么。”
成复手一顿。
接着若无其事低头抹药“是又怎么样,凶手已经查明,是小钟子,前几天已经拉出去凌迟处死了。”
宴云笺抬手,挥棍落在成复胸前。
他这一下一点也没收着力气,成复一声惨叫死死压抑在喉咙里,捂着胸口拼命喘气,咬牙不敢出声。
好半天,他缓过来,咽了咽口水,尽量平复呼吸,垂着眼低低笑出声
“宴云笺,你是什么样的人哪。
这么多年,你第一次跟我动手,就为了一个姜眠”
“不是。”
宴云笺道“为你辱没了我们身上的血。”
成复抬头他,眼底满是红血丝。
“我怎么辱没”
宴云笺启唇“背恩忘义,无耻之徒。”
成复目光一凝,忽地哈哈大笑。
笑过后,他咬牙“是吗只是这样呵宴云笺,你的心别太偏了,别忘了,之前你就是因为护着姜眠,在杀赵满的局里将她保下来,招致赵时瓒的怀疑,才让你的母亲受了那么多屈辱你不欠她的”
“原来你一直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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