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族忠贞,一生只会一人,一旦确定心意,会以图腾敬告乌昭神明将你左臂露出来,我要你的图腾。”
宴云笺道“原来你怕我信仰不纯。”
“乌昭和族虽非人人皆是忘恩负义之徒,但也的确有忘恩负义之徒,族中规矩太多,哪怕一样不守,便枉为乌族人。”
宴云笺垂眸一瞬。
这说法,他倒理解。
乌昭和族有无数规矩,须得刻在骨血中,其中许多微不足道又匪夷所思的,哪怕落下一件,都会遭同族唾弃。
可据他所知,在大昭覆灭之前,就已有越来越多的族人不以为然,懈怠于此。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挽起左手衣袖一节一节向上卷去,直到露出有力的小臂,上面浮着几条微鼔的青筋。
小臂内侧靠近手肘的位置,有一片黑狞的刺青。
和年轻男子左臂上的一模一样,是乌昭和族人从一出生就会刺在身上的图腾。
只不同的是,宴云笺的刺青之上用刀划过,是一个长长的弯钩,后面坠了一个点。
这道疤将刺青的完整性破坏掉,但也增了几分野性与张烈。
年轻男子定睛去,迅速侧头了老者一眼,老者什么都没有说,微不可察点头。
他回头,盯着宴云笺的刺青,渐渐皱了眉“刀刻血痕分为两种,一种求长相厮守,另一种”
另一种,求此生唯一所之人平安顺遂毕竟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两情相悦,可乌族,动心便是至死不渝。
他手臂上的,是第二种。
宴云笺慢慢将衣袖放下来。
“这是我的事。”
年轻男子闭了嘴。
宴云笺沉静望向对面两人良久,微微启唇
“鬼骑兵,久仰。”
老者终于动了。
他带着年轻男子上前几步,在宴云笺身前三尺站定。
他们一起摘了覆面的布巾,同时老者取下头上斗笠,抬眸,露出一双泛着暗金色光泽的眼瞳。
两人齐齐下拜,老者道
“属下大昭皇城军统领范怀仁,携子范觉参见二皇子殿下。”
宴云笺上前扶“不必多礼。”
范怀仁却不肯,低声道“属下与您缘分至浅,过了近一十八年,才是第一次见您。
请恩准属下将大礼行完,不可坏了规矩。”
他执意叩首,带着范觉一起,沉重结实叩头三下才起身。
离得近了,他才见宴云笺的眼睛带着些许空茫,不似正常眼眸的锐利感“殿下您眼上有疾”
“范先生不必称呼我为殿下了,直呼名字即可,”
宴云笺纠正,旋即解释,“此前中了毒,不打紧。
已用上解药,不久便会恢复。”
范觉不由问“殿”
他舔舔嘴唇,殿下说不允许如此称呼,可直接唤其姓名实在大不敬,便道,“少主,您既然眼睛不
方便,那方才的距离来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您可清我手臂上的刺青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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