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河提起黄秋葵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那两只空裤管。
朱獾问朱云河:“你是不是担心他知道你已经没有双腿?你是不是在她的工地上失去了这两条腿?”
“没错,但如果没有她,我怕不只是失去两条腿,而是整个命。”
朱云河的神色又黯淡下来。
朱獾说:“爹,你还念她的好?以为是她救了你的命?我告诉你,她救你是本分,因为你是为她做工。”
“她完全可以不救我,甚至可以威胁我,我不是已经早死了吗?”
朱云河双目无神,完全没有朱獾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股刚毅劲。
朱獾说:“她没有威胁你吗?她推土机推倒大樟树下不是拿你威胁我了吗?她救你完全是和她爹一个样。”
“姐,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朱敬宅从柳如玉怀里仰起头问朱獾。
朱獾伸手摸了摸朱敬宅的小脑袋,夸赞他道:“我的亲弟弟真聪明。”
随后朱獾面向朱云河和柳如玉说道:“爹,娘,为了护宅哥哥为了敬宅弟弟,你们不要再畏手畏脚,你们不是说我已经成为真正的仙子了吗?那就让我来面对一切吧。
当然,我还需要马夜叉、玉树临风和蛋儿的帮助。”
“姐,我能帮你什么呀?”
蛋儿亮闪闪的小眼睛紧盯朱獾。
朱獾笑着对蛋儿说:“你为我通风报信呀。”
“这个我可以,嘿嘿。”
蛋儿笑得无邪。
朱獾了一眼朱护宅问朱云河:“爹,以前的玉树临风是你自己吧?护宅哥哥成人后你就把监护老宅的重任交给他,你自己去省城做工养活一家人?”
“獾獾,是朱先生告诉你的吗?”
朱云河问朱獾。
朱獾笑着回答朱云河:“他可是神道得很,哪会这么轻易告诉我真相?是我自己刚刚想到。”
朱獾接着侧头对柳如玉说“娘,你能不能详细说说护宅哥哥和蛋儿弟弟?他们和你们一样为我付出太多,我如果什么也不知道心里会更加过意不去。”
柳如玉望向朱云河,朱云河向她点点头,柳如玉对朱獾说出了有关朱护宅和朱敬宅的经历。
柳如玉说,朱敬宅比朱獾大八岁,当时候她和朱云河成家后就有了他。
得知朱云河有了后,朱獾的太公、祖父激动不已,曾想迎朱云河回老宅,后来还是朱獾的太婆极力阻止才罢休。
朱獾的太婆说,云山为大,不管他现在有没有后,必须维护他的地位,你们当初送云河去外面还不是为了老宅的安宁主屋不落入旁人之手吗?
朱云山夫妻本来对自己未能先有孩子而郁郁寡欢,尤其是朱獾的亲娘,本来性格外向泼辣,肚里藏不住什么,变得更加暴躁,一家人自然没有了以前的和睦。
过了八年,朱獾的亲娘好不容易怀上,性情有所改变,哪知经朱先生一号脉,说是个女孩,又喜怒无常,朱云山终日郁郁寡欢,那些人借场面上的时势趁机出手折磨,自然两个人再也扛不下去。
朱云山夫妻解脱了,可苦了朱云河夫妻,苦了朱护宅这个孩子。
为了老宅为了主屋为了朱獾,朱云河夫妻两人不得不送幼小的朱护宅到自己的师傅那里,一方面让他学艺一方面拜托师傅照顾自己的孩子。
朱云河柳如玉师出同门,为师兄妹,师傅为江南武林大派东海门的一代宗师东方开元,东方开元据说外姓人只收了朱云河柳如玉以及朱护宅为徒,朱护宅为关门弟子,视为自己的亲孙子。
因为时势所然,朱云河柳如玉一个十八岁一个十六岁拜别东方开元从东海桃花岛回小县城谋生计,一个进入县剧团唱戏一个到小学校教,几年后结为夫妻,生下一个儿子。
朱云山夫妻离去,朱云河夫妻挺身而出,东方开元感动自己弟子的赤诚,破例收下他们的儿子为徒,倾囊传授一身本领,待成人送回朱云河柳如玉身边。
朱云河柳如玉眼望相貌堂堂的儿子,愧疚的同时心中欣慰,欣慰儿子可以担起护佑老宅护佑老宅主屋的重任,于是改名其为朱护宅。
朱先生不反对朱云河柳如玉改自己的儿子名为朱护宅,但反对朱护宅住进老宅住进主屋,因为朱獾永远是老宅的第一主人主屋的第一主人。
这个时候朱云河柳如玉已经有了第二个儿子,就是蛋儿。
蛋儿只比朱獾小两岁,就是说蛋儿过了年已经二十岁,可貌相和心智还是七八岁孩童模样。
蛋儿为什么成为这个样子?是大家传说中的玉树临风这个亲爹摘了他的蛋蛋?还是一生下来就没有了蛋蛋?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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