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爬了两趟楼,说来就来,来得势不可挡,江河决堤一般,朱獾蜷缩在厅堂的那把太师椅上想死。
“喝下去进房上床睡一觉。”
马夜叉递一碗热腾腾的汤到朱獾面前。
朱獾硬撑起来,有气无力说道:“我喝,你讲。”
“讲什么?”
“朱虎使的诈。”
朱獾一边喝汤一边听马夜叉讲朱虎如何对她使的诈,居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马夜叉在外人面前对朱獾咋咋呼呼,在家里一直关有加,每次朱獾来红的时候,马夜叉都会熬一碗八珍汤给朱獾暖胃。
马夜叉熬的八珍汤,货真价实,八样食材一样不少,分别是红枣、花生、糯米、南瓜、山楂、莲子、红加红糖,这八样食材全为马夜叉自己种植、采摘或者制作。
马夜叉有使不完的力气,即使家里没有了男人,山上地里打理得生机勃勃,没有一寸撂荒地。
当然,朱獾跟随马夜叉学得一手好农活,去地里干活她从不含糊。
马夜叉今天的八珍汤有些甜,估计是多放了点红糖。
朱獾家的红糖是名副其实的土制红糖,自己用甘蔗榨汁熬制而成。
虽然红的有些发紫,但甜到心里。
马夜叉紧挨朱獾坐,声音低得只有朱獾能听清。
“你知道吗?对你使诈的不是朱虎,是那个女人。”
朱獾不相信,在现场她根本没有到过那个女人,谅她也不敢到现场来。
马夜叉说,那个女人是两只细犬咬住朱虎裤管的时候到的祠堂门口,朱獾唤细犬返回,那个女人立马站到朱虎左侧的大门边,朱獾站的角度刚好不到她。
脑西搭牢,难怪朱虎突然喉咙梆响,打了鸡血一般,原来是那个女人到了现场,来朱虎深知那个女人的本事不一般,或许已经被治得服服帖帖。
那个女人是怎么使的诈呢?马夜叉说,具体她也说不明白,只见那个女人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类似于普通牙膏大小的东西,对准冲过去的朱獾和八只细犬那么一喷,朱獾和八只细犬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我不能问蛋儿?他站在戏台上应该出了什么端倪?马夜叉说,不是蛋儿出端倪,是蛋儿他爹到情况不妙及时向蛋儿发出信号,哪知蛋儿反应不够快,只知道喊你。
蛋儿他爹发出信号?那个一天到晚戴顶箬帽穿件蓑衣的玉树临风?马夜叉说,没错,就是他趁那股大风刮起的时候,背你回的家。
他背我回的家?他进了我们家?马夜叉忙摇手,没有没有,我们家别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进来?即使他们想要进来我也不会让他们进来,就算他是玉树临风。
他背你到门口屋檐下,然后我抱你进的房。
那我的细犬们呢?它们怎么回的家?它们不是也被诈了吗?马夜叉说,说来奇怪,那阵风刮过后,你的犬儿们都醒了过来,它们要追朱虎和那个女人,被我喊住,想不到它们也听我的话。
你是我娘,它们当然会听你。
哎,朱虎和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跑的呀?有没有到玉树临风背我回家?马夜叉回答,朱虎和那个女人一见你和犬儿们倒在地上,转身便跑,还有那田癞子和田大癞、田二癞,跑的比兔子还快。
朱先生和其他人到他背我回家了吗?没有,马夜叉回答得非常干脆,干脆中透出一股恨意,满满的恨意。
朱獾不明白,马夜叉解释,那些人全是白眼狼,你得势的时候一个个向着你,讨好你,你倒下后,一个个跑的比朱虎和那个女人还快。
哦,那就是说独臂罗和跷脚佬他们跑的比兔子的兔子还要快。
哎,我再问你,为什么不能问蛋儿?马夜叉回答说,那玉树临风可是高人,驴不到村的一切,老宅的一切,他全得清清楚楚,你如果问蛋儿那件事情,他一定会上火,以为你不相信蛋儿,埋怨蛋儿没有及时提醒你。
来你很在意他,是不是也上了他?老娘这里你也吃腐?去,喝完汤进去好好睡一觉。
马夜叉五大三粗的身躯羞涩地一扭,脸上红的如灶膛的火。
朱獾喝下最后一口汤,咂咂嘴说道:“老马的八珍汤就是爽,肚子不疼了呢。”
“你知道吗?我今天特意从杀猪佬那里讨了点猪血一起炖进汤里。
不是说吃啥补啥吗?何况你们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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