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大雪还在下,屋外白茫茫一片静寂无声。
斜眼婆虽说住朱獾家隔壁,为老宅朱獾家最近的邻居,但距离还是有些远。
作为八进八出占地八千多平米的老宅,主屋与偏屋之间隔列得相当森严。
朱獾家为整座老宅的正屋,朱獾的房间为正屋里面的正房,马夜叉住在正屋耳房。
老宅坐北朝南,背靠驴不到村的后山,依山而建,层层递进。
结构兼收江南和塞北风格,如意门左侧为一排十间的倒座房,一个小道地之后通过垂花门就是偌大的前院,前院除了朱獾家的正屋八间,还有东西厢房各八个房间。
朱獾家为老宅主人,也就是救朱元璋的那位老婆婆的指定传人,因此世代居住正屋,其它偏屋原为佣人所住,后来人的身份没有贵贱之分,老宅八十八间房除正屋继续为朱獾家所有外,其它房屋全分配给驴不到村的村民,不管是否姓朱。
斜眼婆的公公曾做过驴不到村的村长,因此住上了老宅除正屋之外最好的前院东厢房。
就驴不到村的地形和老宅的结构,前院东厢房确实仅次于正房,因为太阳照射的时间长。
斜眼婆趴在东厢房自家厨房的窗台上朝正屋朱獾的房间,这是她的习惯动作,不敢近身就偷偷远察。
大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斜眼婆的眼睛有些迷离,她物件本来要比正常人吃力一些。
嗖,一个黑点闪过,但院子里空无一物,除了白还是那片白,错了吗?斜眼婆眨眼。
遮去那一双斜眼,斜眼婆算得上是一个标致的女人,肤色白皙,年近半百风韵犹存,难怪朱先生一次不小心触碰了她前面敏感之处,至今不敢在她面前和在常人面前一样边摇折扇边侃侃而谈,晚上一人独处时,时不时会念想那感觉。
嗖,又是一个黑点闪过,这下斜眼婆得清清楚楚,但定睛再,外面还是一片白。
斜眼婆打开窗户,斜眼睁到极致,一眨不眨张望院子。
嗖,黑点闪过,斜眼婆以最快速度冲出家门,冲向院子,冲到黑点闪落之地。
“来人呐,快来人呐,老宅又发生血案啦!”
斜眼婆的喊声打破老宅的宁静,打破驴不到村的宁静。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独臂罗和跷脚佬,两个人正为寻思出了对付朱獾的办法而沾沾自喜,推杯换盏喝酒喝得面红耳赤,一听斜眼婆呼喊老宅又发生血案,反应之快步履之迅速连他们自己也难以置信。
“血呐?”
“案呐?”
独臂罗和跷脚佬喝问斜眼婆,俨然把自己当做前来侦破血案的大侦探。
“下面,下面!”
斜眼婆大声回应,一双斜眼紧盯朱獾家的大门,她对独臂罗和跷脚佬率先赶到没有一丁点八卦后得到响应的狂喜。
独臂罗和跷脚佬醉眼朦胧低头寻找,院子里白茫茫一片不见异常,忍不住各各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下面什么?”
“哪里下面有血?莫不是你的下面?”
“都棺材瓤子了下面还能流血?除非斜眼珠珠跌落!”
“斜眼珠珠跌落的话朱扇子那里还能摸得进去?”
纷纷赶到的老宅俗人和其他俚人见只是一场虚惊,忍不住奚落起斜眼婆。
斜眼婆见朱獾家的大门依旧紧闭,失落之极的同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朝朱獾家屋前紧走几步,俯身弯腰,伸出双手用力划去上面的新雪。
“啊?!”
十几只鲜血淋漓的兔子吓得独臂罗和跷脚佬一屁股瘫在雪地上,赶过来的众人不由自主往后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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