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人解答他的疑惑,只有接二连三的炸响升起,项稷微微一晃便借斗转星移稳住身子,甚至反过来将虎老大震开,令其诧异的望来,目光在身躯上下游曳不定的扫视着。
而血头陀却直接连退一十八步,足下都犁出来一条深达两寸的沟壑,小腿肚子都埋到了泥里去,双臂酸麻,一阵悚然。
跟虎老大有差距就算了,什么时候跟翻天鲲也有这么大差距了?
他不是排位还在我后面吗!
“哪里走!”
关键时刻,三大世家的老人与那位笔判生死同时压来,闪电般出手,拳如电似光,纠缠若深海漩涡,暗流涌动。
铛!
铛!
铛!
五人大战迅疾猛烈,仅是肉身之力,气血交织便影响到了方圆十丈之地,乱石穿空,金铁音铿锵,可怕的劲气肆虐间震动人心。
“此事与我们无关,先走。”
赶山客背起断臂的县尉,不愿在此久留,喊上项稷便撤退,离开山涧入了山道,直奔顶峰而去。
血头陀却是不走,他跟这两宗没有交情,自己身份特殊,便决定留此观战,看看有没有机会。
山路上,寒风凛冽,枝叶萧条。
项稷没有着急翻看秘籍,而是在思索,盘山虎为何要争抢此秘籍,他既然对赵武灵王墓有想法,那么便足以说明盘山地宫与那座大墓有所牵扯,内里唯一的一本秘籍是血祭之法,由此引申出两种可能:
其一:血祭之法是盘山虎用来祭练明王庙内的两枚‘钥匙’所用,为的是日后那如来神掌的‘佛兵’,但这其实并不靠谱,因为昔日斗酒狂僧那等修为,根本不会缺少祭练兵器的法子,可能性极低。
其二:血祭得到的兵器不是重点,这‘温养器物的法门’本身才是重点,是开启赵武灵王墓或者相关之地的‘媒介’,要以此法配合后人之血或者干脆自己的血去开启封闭的门户,可能性较大。
最关键的一点还是血头陀此前所言的一条消息,虎老大真名便是赵虎!
这就不得不让项稷联想起来,也许阴兵执念夺舍虎老大也并非偶然,或许早有预谋。
片刻后,他们回到了峰顶,秋老虎已等待多时,见到两人归来,顿时眼光一亮,见赶山客微不可察的颔首后立刻明白事情成了,不由沉吟道“有劳诸位今日捧场了,县衙生变,我等也要前去相助,恕不远送。”
此话一落,到来的人们便知晓是要送客了,两宗显然没有透露县衙求援与秘籍下落的意思。
至于找没找回来,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
今日能有人抢夺,难保日后无人觊觎,小心为上。
“两位门主不必远送,我等自去就是。”
很快,原本还热闹的宴席上便只剩下了寥寥数人,弟子都被遣去护卫山道,只有两位大长老相伴,是信得过的人。
直到此时,秋老虎与赶山客对视一眼,方才向着项稷拱手一礼,真诚谢道“有劳山河小兄此番出手相助,我等感激不尽,此前所许诺之利句句属实,不会改变,这秘籍便先由阁下保管,待到入地宫参悟后归来,再交予我等便是。”
秘籍找回来了?两位大长老神色一动,这也太快了些,方才还是县衙信号求援,这下子就带回了秘籍,连断臂县尉也背回来了。
“这是进入地宫的钥匙,需要血祭之法滴血开启,地宫就在悬崖正下方,自此下攀行至三树围绕的一处湖泊下便是入口。”
跟着,秋老虎传音入密,借着袖袍一震隐蔽递来了一枚弓箭般的器物,是为钥匙。
这一切自然是防备着县尉,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完成。
项稷心中有数,也不多言,袖袍一抖便将钥匙收起,缓缓思量起来,悬崖正下方,湖泊底部?
这地宫的位置还真是独特,真如世俗传闻中那些跳崖得机缘的地点一般了。
“诸位,此行生变,那狂徒太过骄横,我已传信予县令大人,片刻间他便会来援。”
县尉伤势有所好转,目光闪烁之间吹响哨子唤来了信鹰,将变故消息传回县衙。
目睹这一幕,秋老虎面色微冷,他一直以来都怀疑欢喜教教主能潜入盘山,与县令关系很大,很可能就是其故意放纵,甚至亲临此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其得手,从而削弱县内的阻碍力量,制衡双方,好让官府一家独大,毕竟两家背后都有世家做支撑,争斗并不少。
与我无关··项稷懒得管这些,正准备翻看血祭秘籍,熟悉一二,忽地眉心一阵刺痛,精神力不断预警,有危险在逼近!
();() 他掐指一算,正月甘三申时,人宫入留连?
“糟糕,留连即反复拖延之灾,有祸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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