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睁开眼时,是他被身侧的同事轻轻晃醒。
“到了。”
他说:“好的。”
他就像所有人类清醒时表现出的那样,微微地摇晃着、渐渐恢复着。
你看,只是像。
但“像”
这种事,永远不会对自己说。
当你对着自己说出那句“我真像”
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你并不是口中的那个第三者。
就像陈清一样,他心里清明地很,即便他此刻走路再无异常、即使他此刻容貌正常,即便他再像——他也只是像。
特别是当他看着眼前那片扭曲而已绚烂的世界时,就仿佛脑海里的一切都在提醒着自己,你瞧,你已经不正常了。
瞒得过一切,瞒得过内心吗?
他看着扭曲成七彩及七彩以上的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就连物体的边界线都模糊了,它们被浓墨重彩的阳光涂抹到了一块,它们就像调色盘上,两种模糊不堪的颜色交界线那般。
他落脚颤抖,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像是台阶、又像是地砖,但无论是什么,那一瞬间的失衡感都足以让他跌落在地,他扶着手臂、撑着地面,他看着整个世界变得如同平面画卷;高楼建立在纸张之上,而高楼又成了一张纸面。
分不出远近、分不出高低。
紧接着是那位向他走来的“人”
。
那个有着些许人类外形,不断变换着颜色的大号色块向自己靠近。
他听见耳边有人问。
“陈同学?陈同学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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