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报,仇怨只会越积越深啊!”
();()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压根就不了解边疆的实情!”
周东伟哧之以鼻:“在这里,你想以德报怨,人家只会蹬鼻子上脸,你杀得对方怕了,对方反而不敢来招惹你。
车骑说了,对于北元人,他们惹了我们,我们要砍他们,他们不惹我们,我们也要砍他们。
哪怕他们向我们求饶了,我们还是要砍他们!”
张若不想与萧东伟讨论这样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与牛弹琴是白费力气,说不定还会惹得牛愤怒地尥蹶子。
萧东伟或许没读多少书,但却绝对有眼色,只看张若的神色,便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也不生气,嘿嘿笑道:“等你在这里呆得久了,你就会明白我所说得到底有没有道理。
说不准到时候,你比我还要凶悍一些。
咱们远安城的知县,也是读过书的,现在啊,那家伙的杀性可比我重。”
半柱香过后,一行人停在了一幢房子前,一样的夯土茅草房子,只不过比先前的那些大了不少,长长的夯土围墙圈住了偌大一块地皮,反正在关外,最不缺的,反而就是地皮,你想要多大,就可以圈多大。
在大门之前挂了一个远安县衙的牌子,大门左边的墙壁之上贴了一些布告之类的,现在都被雪水泡得墨迹模糊,右边一个架子上放着一面大鼓,不过鼓面破了一个大洞,成了一个样子货。
门口没有站岗的衙役和兵丁,大门洞开,似乎是个人不是个人都能进去。
“走吧,让你看看咱们远安城的读书人是啥模样!”
萧东伟大笑着道。
普天下之的县衙的模样大概都差不多,进了大门,穿过积雪的院子,便是县衙大堂,倒也挂了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只不过牌匾上原本应当涮了金漆的,现在掉色严重,使得这间大堂的庄重严肃性立时便大打折扣。
县衙大堂自然是四面透风的,冷得像是冰窖,张若甚至看到上首的大案边上,竟然结着长长的冰棱子,不由得摇摇头。
“远安城内,基本上没有啥诉讼,所以这间大堂能用的时候极少,一年也就那么接待上头来人那么几次吧,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也就不在这里多花费了。
钱,要用在刀刃之上。”
萧东伟道。
节约用钱,张若自然是很有认同感的,先前在长安的时候,只觉得关外军队花钱如流水,是一个无底洞,但到了远安县,看了这里的现状,又不禁疑惑,钱呢?
“走吧,我们去见见这里的县令刘屹,是个好读书人!”
萧东伟的话让张若翻了一个白眼,意思就是说自己不是一个好读书人罗!
绕过大堂,到了第二进,依然是一夯土茅草屋,不过就小了许多,此刻有一间屋顶之上烟雾缭绕,乍一看,颇有些仙意飘飘的感觉。
“刘屹!”
萧东伟的破罗嗓音一声大吼,门立时便开了,出来的人,当即让这份仙意飘飘的感觉无影无踪。
穿着一袭大棉祅,难得地是上面没有补丁,厚厚的大袄子被一根皮带自中间一扎,立刻便显得贴身了不少。
头发乱糟糟地,用一根青布带子胡乱扎着,然后用木头簪子一穿,两眼赤红,眼泪长流。
();() “刘屹,你搞什么东西呢?”
萧东伟一只眼睛瞪得灼亮:“这是在熏肉吗?”
“炭不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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