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国师又追问了很多事情。
皇帝为了保住纪灵笙那小姑娘,根本没敢说实话,这也给国师解决问题增添了难度。
等国师眉头深锁地走了,皇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会儿想这保护圈靠不靠谱,一会儿又想纪灵笙那丫头打哪儿学来的本事,以前也没生过这种事啊……
越想越睡不着,一回神都第二天了,还睡什么啊,起来干活吧!
结果一大早就有人参纪太师纵女逞凶。
还没等这位说完,纪太师就吹胡子瞪眼地跳出来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任你们谁家闺女新婚之夜被人晾了一晚,次日又被宠妾灭妻的丈夫拿倒刺的鞭子抽得血淋淋,老夫看你们会不会被气死!”
“搬了王府库房怎么了?他几乎打死一条人命,不该赔偿吗!
?是他自己开口说随便拿!
堂堂一个镇北王若只会欺负刚过门的柔弱妻子,连言而有信这点都做不到,还有何可取之处!”
“更何况老夫的闺女动的又不是王爷私库!
谁若替镇北王抱不平,定是他和镇北王气味相投,都是宠妾灭妻、凌虐女人的混账!”
纪太师将那编排镇北王妃的大臣骂得狗血淋头,话糙理不糙,虽然他的言辞激烈,但也有不少人听得暗中点头,看向镇北王的目光都带着不屑。
昨天太师只说自己女儿受了大辱,被镇北王打得奄奄一息,可具体如何打的,并未提及。
想不到竟是他亲自拿鞭子抽,还是有倒刺的那种夺命鞭!
先前还觉着这位战神王爷厉害,如今一听,竟也是个人品有问题的。
再如何看不上新过门的妻子,也不能在人家过门第二天,就把人家往死里打啊!
打的还是太师的独女、嫡女,实在太不像话!
镇北王也不免面露难堪,这件事恐怕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污点
。
原本觉得是纪灵笙和纪太师得寸进尺,咎由自取,他丝毫不惧纪太师事后算账。
如今知道了实情,镇北王还是心存愧疚的,可他也受不了纪太师当众辱骂自己,只觉纪太师揪着此事不肯放,令人心烦。
但他不能如实表现。
便站出队列,对着龙椅上面色冷冽的皇帝拱手。
“启禀皇上,朝堂是商量国家大事的重地,岂能因臣弟的家事而浪费诸位大臣的时间?况且臣弟已与王妃洗清误会,摒弃前嫌,实在不劳大家费心。”
纪太师怒气未消,可也明白轻重,他再当面打慕琛的脸,只怕太后那老虔婆又要作妖了。
于是重重哼了一声:“小女大度,老夫也不欲令圣上为难,王爷以后不再犯糊涂就好,否则老夫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为小女讨个公道!”
随后瞪了那告状的大臣一眼:“赵大人没事多想想如何解决南方灾民,净盯着王爷的后宅瞧什么!”
赵大人碰了一鼻子灰,表情尴尬地偷觑了眼圣上,见圣上也正冷冷看着自己,当下一个寒颤,低垂着头应:“是是是……”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就此打住时,圣上淡淡地开口。
“镇北王方才说这是你的私事,朕却不以为然。”
此话一出,大臣们神色各异。
镇北王心中一紧,抬头望去,目光探究。
皇帝没有在意众人的反应,直接冷漠道:“太后怜恤镇北王,特让朕为镇北王与纪府千金赐婚,如今镇北王宠妾灭妻重伤纪府千金,视为蔑视尊上,不敬亲长。”
“鉴于镇北王有功于社稷,便只罚闭门思过一月,军中要务交由吴蔺负责;至于那引起事端的妾室……”
话还没说完,镇北王便撩袍下跪,掷地有声:“求皇上开恩!
臣弟的妾室怀有身孕,也并非有意挑事,还请皇上饶过她,所有罪责臣弟愿一力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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