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连在一块儿,颇有一种亲切的昵称感。
只因姜锦年的小名正是“年年”
。
她略微用了点儿手劲,信纸便被她搓得皱起几条浅纹,像是在白无垢的积雪中徒添瘢痕,扰乱了原本井然有序的汉字排列。
许星辰坐在一旁问她“傅承林写了什么呀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把这封信交到你的手上,我呢,不辱使命,完成了他的托付。”
灯光环绕着墙壁,夜晚静谧安宁。
初夏时节,小区里的茉莉和木槿都开花了,透窗而过的风隐隐带着香气。
姜锦年侧身靠窗,将信纸重新塞回了信封,毫不避讳地开口“你可以亲自,别的不说,他写字还是挺不错。”
许星辰好奇不已。
她接过信,迫不及待了一遍。
随后,许星辰平卧在沙发上,感叹道“要是有一个男人给我写一封这么诚挚的信,我八成就和他好上了。”
姜锦年并不认同“你应该浏览一些券商的推销报告。
每一支股票和债券都被他们捧得很高,他们非常诚恳,非常认真,好像你不买那些股票,就错失了几个亿的回报。”
许星辰扭头她“就算这样吧,每支股票都有它们的优点,不然怎么上市呢”
姜锦年啃了一口苹果,暂不做声。
她还没得及卸妆换衣服,依旧穿着一件藏蓝色套裙。
腰部束得稍紧,很是窈窕动人。
许星辰伸出一只手,搂住姜锦年的细软腰肢,道“我以前在学校里,认识一个年轻学妹怎么讲呢,她好像认为,所有人都是齿轮。
她必须找到一个特别她、齿轮严丝合缝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上天专门为她打造的,没有一丝缺点,通过日常的细微相处,他就她到发疯。”
姜锦年忽然警觉“好端端的,举什么例子,你是不是被傅承林收买了”
许星辰被她穿,尴尬地直起了身子,仍然坚持着阐明“傅承林今晚会来我们家,他说,你要是原谅他了,就给他开门。
如果你这辈子都讨厌他,就当他没来过,他以后也不会打扰你了。”
言罢,许星辰用一个海碗装了饭,扒拉几大勺的菜,跑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太难了。
许星辰腹诽道做红娘太难了。
她还没感慨完毕,就听见隔壁的关门声。
这说明,姜锦年也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换言之,她不可能给傅承林开门。
姜锦年确实心绪复杂。
理智告诉她留守在屋子里,感情劝诫她再一遍傅承林的那封信,然后换位思考,替他想一想。
当她最终做出决定,差不多是晚上九点钟。
她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打开房门,验证傅承林的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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