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苔是在大半个月后才出的门,这期间倒也没闲着,从他能张口正常说话,寨子里有什么鸡零狗碎的麻烦事,梅大当家都来问他。
谢无苔大概是个劳碌命,真要他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管,他反而可能会战战兢兢,身体心理都遭受折磨。
每日来烦他扰他了,他这精神头是一日比一日好,喝药锻炼也积极主动,恨不能立刻马上,投入到寨子的大建设中,奉献每一分热情每一滴热血。
终于,这一日,他能正常行走了。
能走也意味着关于他的去留也必须提上日程了。
白虎寨的土匪被关了几日又赶出去的事,他听说了。
据说有死活都不走的还在寨子门口哭求了几日,大娘子心硬如铁,不为所动,让人从围墙上泼凉水,浇了他们个透心凉。
再有不听劝的,就威胁说下回扔石头
谢无苔曾暗暗试探过梅梅,梅梅经勋哥儿提点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就很直接了“你都已经走啦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们大娘子最不喜欢左右摇摆不定的人了。
我跟你讲,救你回来是我的命令,可不是大娘子的意思。”
因为救人一命,所以梅梅使唤他干活使唤的心安理得。
勋哥儿自从开始读后,进步飞快,后来他发现谢无苔念得很好字也写得很好,得空就会请教他问题。
老秀才太忙了,一个寨子都是他的学生。
每半个月大娘子都要让老秀才组织一次考试,老秀才忙得脚不沾地,又志得意满。
曾经缩在角落粪坑里等死的臭蛆,如今挺直了腰杆,走哪儿都像一只斗胜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
样子还能再活个三十年
勋哥儿得了谢无苔的指点,对他推崇备至,在谢无苔的设计下,已偷偷拜他为师了。
师父有难,且随时有可能被撵出去,作为徒儿不可能不费尽心思竭力挽留。
于是逮着机会就跟梅梅吹耳旁风。
梅梅是坚定的“唯大娘子说”
,她是不敢有半点的自作聪明。
她盲目的崇拜着信任着大娘子。
以大娘子的行事准则为准则,所以当谢无苔和勋哥儿黄大全他们都央求着梅梅去试探大娘子口风的时候。
梅梅很直接的全巴拉了出来,谁谁谁让我问大娘子一声,能不能留下谢无苔。
叶善最近还比较清闲,靠在躺椅上休息,问“那你呢”
梅梅实话实话“姓谢的在寨子里那么久,确实比我会处理那些麻烦事。
而且我每半个月还要考试,都忙不过来啦。”
叶善点点头,让她把人带来。
谢无苔收到消息,在铜镜前照了又照。
大娘子大手笔,为了寨子里的家人们衣冠整齐,特意让人打造了一面巨大的等身高铜镜。
就立在住宅区的大门口,每日有专人擦拭。
远远去,跟照妖镜似的。
谢无苔正了衣冠,心里犹豫不决,是干净整洁让人心生好感好呢还是憔悴不堪的博人同情好
谢无苔模样不错,有妇人经过瞧见了,羞涩的低了头。
黄大全垂着手,眼神古怪了起来,不过他是个好人,该提醒还是提醒了“谢先生,我觉得吧,你年纪可能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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