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手中还有一份香胰子的铺子,也是从怀安县开到通州,再到原州,现又在京城开了好几家铺子,五府十州全都能见到她厂里生产出来的香胰子,香胰子又分多种,有专门卖给达官贵人用精油皂,也有给下面平民使用的肥皂。
由于提纯纯碱的方法只有席瑞安会,即使市面上有模仿,效果也没有慕氏的效果好,是以慕氏精油皂和肥皂是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原主七个孩子,加上席镶一份,总共八份,光是霜糖和水泥厂、砖厂、肥皂厂,这些年光是手中的银钱就有三十多万,一半换成了同等价值是田地和铺子,一半是现银,慕清一分为八,每个人两万贯银钱和价值两万贯钱的田地铺子。
席镶的霜糖铺子和田记酒楼其实也日进斗金,但席镶毕竟是席瑞安原身的儿子,在慕清眼里,和甄博文他们也是一样的,所以她的钱也有他的一份。
席镶倒是说不要,慕清笑道“你娘的嫁妆铺子是你娘给你的,我这是我给你的,你要把我当你阿娘就收着”
席瑞安也在一旁笑说“你阿娘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席镶这才喜滋滋的收了起来。
他高兴倒不是因为这四万两银子,而是阿娘对他的一番心意。
其中最惊讶和意外的,应该就是甄香草、甄香君、甄香夫妇了。
甄香君是几人之中年龄最大,记忆也最深的,对于童年和闺阁时期的记忆一直都记得,那时候阿娘是怎么对待家中几个女儿的,她都清清楚楚。
她知道阿娘这几年因为家中日子好过,对她和香草、香香也慈蔼了起来,但她总觉得,一个人再怎么变化,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她阿娘是绝对不会分家的时候,还将家产平分给她们几个外嫁女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她是她阿娘,就是她阿娘,给了她新生的阿娘。
阿娘之前已经再嫁,不需要再回甄家村祭祖,可他们这些儿女还是要回去的,她也带着青青回去过一趟。
孙家人大约是知道甄家发达了,居然想打着青青是孙家女的身份,过来打秋风。
她坐在马车里,着马车外面被岁月摧残的仿佛三十多岁身材佝偻的孙友贵,心头却仿若隔世一般,从孙友贵身上,仿佛到了曾经的自己。
如果不是阿娘将她带回甄家,她怕是比他还要老上数倍都不止吧,毕竟,那时候她才十八岁,着就比现在还要老。
孙友贵仿佛察觉了什么一般,抬头朝她的方向了过来,呆呆愣住了。
好半响才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目光一直着这边,却连跨过来的勇气都没有。
她是官宦人家千金娘子,他是乡下地头的庄稼汉子。
他们早已是一个天,一个地,天壤之别。
她最终还是让人舍了几贯钱给他,只当青青报答他的最后一点孝心,从此山高水远,两不相欠。
甄香草的夫君郑少游是个性情纯善脾气温和的青年君子,显然,他也十分意外。
包括甄香的夫君。
慕清就直接对三个儿女说“这些都是我给你们的私房,女人任何时候都要留些银钱傍身,不论你们以后是买铺子买地,给你们的儿女,还是作他用,这些银钱就是阿娘给你们的底气,你们要记得,阿娘,还有你们的爹,永远是你们最坚强的后盾。”
这话也是为了敲打三个女婿的,毕竟几个女儿全都不是席瑞安亲生女儿,在外人眼里,她们始终姓甄,而非席。
慕清带着甄香和贺青出去交际期间,没少有人因为她们的出身而挑剔她们,不然也不会等到这么久才把亲事定下。
好人家不愿娶两个外姓女,那些不好的,慕清又不愿,最后挑挑拣拣,找了几个清流中,官职全都不如席瑞安,家风和家中子弟还不错的人家,考察人品后,这才定了下来。
至于贺青,她也留了一些,却没有其他子女多,毕竟贺青是甄香君这个做阿娘的责任了,她把银钱平均分给了原身的几个孩子们,至于原身的孩子们想要怎么分,那是他们的事了,等孙辈们长大,她要是更喜欢哪个孙辈,或是再想给谁,也是未来的事,现在这些孙辈们,全都还是小丁呢。
原身的几个孩子,可能是因为他们童年时的经历,他们对待孩子的态度和原身完全不同,尤其是甄香君甄香草几个女郎,完完全全就是慈母,十分护崽,甄博文为人持重内敛,却也是个慈父,甄二郎甄三郎就更不必说,唯独甄四郎,虽已成家,少年习气还重,要不是慕清管得严,估计又是一个纨绔。
好在甄四郎的新妇是个会持家的,比甄四郎还大上一岁,管甄四郎也管得严,甄四郎虽少年气未脱,却十分听慕清的话,对长兄甄博文及继父席瑞安也是敬畏,甄家家规第一条就是男子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甄四郎读不行,逗猫遛狗最在行,慕清就见不得他整日憨玩,之前甄香草、甄香、贺青请武师时,也给甄四郎请了个武师,读不行,就让他习武。
在原州时将他扔到贺萧那里,成了贺萧亲兵,在军营锻炼了几年,现在总算沉稳了些。
回来后,闲着没事,又被席瑞安调工部做个不如品的小官,跟着他修桥铺路,做些苦哈哈的活儿。
他若是再出去逗猫遛狗,他新妇管教不了的,自有甄博文和慕清来管教,慕清对他是向来不客气。
至于霜糖分红和肥皂厂,慕清并没有分,她和瑞安才四十来岁,在这个时代还有的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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