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取了一点查,点头“没错,这草药名叫甘岐,汁液是促进伤口愈合和祛除疤痕的良药,但却是催化幻情药的药引。
若是汁液不通过口服,而是涂在肌肤上,通过肌肤慢慢慎入体内,则催化的药效更佳,因为幻情是加在香里燃着的,烧出的气味既覆盖在人的肌肤上,又被人吸入体内,如此,内外都遇上甘岐,则内外互相催化。
若不及时以解药治疗,患者将陷入长期的幻觉中,神智不清久了,醒来精神可能会错乱。
严重的话长期昏迷,又或者一直精神错乱,变得痴傻。”
褚厉听着大夫所说的后果,恨得拳头攥响,巴不得马上将延机一片片活剐了。
同时又恨自己,恨自己掉以轻心,明明一开始就察觉出延机非一般和尚,却还是轻易信了他的话。
她若是出什么事,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大夫开了方子,褚厉交给亲信去山下抓药,在她醒来之前不敢放走大夫,请大夫留宿在寺中。
傍晚的时候,抓药的亲信回来,皇后派来的太医这时也穿着便衣、拎着医箱来了寺外。
除了自己的人,褚厉此刻谁也不信,而自己那皇后亲娘十有八九也没安什么好心。
太医拎着药箱站在寺外,正思索着要如何见到太子妃,眼前一黑,一个麻袋罩上,人被拖去了附近的山林里。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见到秦王和他的几名亲信站在自己眼前。
太医瑟瑟发抖着,爬起来行礼。
秦王声音寒得像这冬日的夜里结成的冰“母后派你来的”
“是。”
“只是派你来给太子妃病”
“是。”
太医两只手抖得不行。
一把利剑指在他的喉咙“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姓江,去年,父皇的万婕妤胎相不稳,是你给的,你怎么把本王的皇弟又或者皇妹给没了呢”
江太医后背一寒,心想,他秦王是皇后的嫡子,自己是为皇后做事的,他就算知道真相,难不成还要去向皇帝告发自己的生母不成回答道“是臣无能,没能保住龙胎。”
秦王手腕一翻,利剑在空中绕了个剑花,被他的亲信稳稳当当接住。
“杀了。”
秦王无情地吐出两字,扭头便走,脚下带起一阵风,地上被积雪打湿黏着的落叶都飞起来。
“殿下饶命,微臣说实话。”
江太医吓个半死,终于见秦王留步,秦王回头用蔑视的眼神着他,就像一条狗一样。
秦王的亲信道“江太医,殿下给你一条生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务必实话实说。”
“微臣说实话,皇后的人告诉微臣,让微臣来,找到太子妃故意用媚药魅惑殿下您的证据。”
话落,见秦王那双修长的手攥成拳头,骨骼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父皇的人就在附近,母后做的那些事情,父皇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褚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江太医最后那句话。
故意陷害她,说她不守妇道废了她的太子妃之位是不是还要她性命多险恶的用心啊。
褚厉心中的愧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浓,浑身麻木地进了她的屋。
红蓼在床前陪侍,褚厉近前问“药喂她喝了吗”
红蓼站起身,拿出手里的半碗药道“才喂了一半进去。”
“给我。”
红蓼把药碗交给他,让出陪侍的位置,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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