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礼貌的扬起笑来。
男人点了点头,过去篝火边找了个袋子,拿出装着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和一个干饼扔给池墨。
矿泉水瓶上的商标已经被磨的不出来,塑料瓶似乎已经用过上百次,破旧的不成样子。
瓶内的水被这么一扔,扬起底部浑浊的渣子来,起来似乎是哪条河中随意灌入的。
那块干饼上沾着灰土,硬的可以和乌龟壳媲美。
池墨着怀里的东西,一时间有些难以下口。
池墨抬头环顾一周,轻声问天天“爸爸呢”
天天仰着小脏脸,欲言又止。
“你男人去给我们打猎了。”
篝火边的一个女人懒洋洋的抬头池墨一眼“刚离开半个小时。”
池墨听到时间,下意识的抬起手,只见原本佩表的地方,只有光光的手腕。
“找你的表”
女人扬扬自己的手腕,露出熟悉的男士手表来,“在我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池墨微微皱眉,低头仔细一,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件破洞的大衣,脏兮兮的还带着味道。
池墨又轻微的洁癖,到不属于自己的衣物在自己身上,顿时有些难受,想把衣服脱下来。
“小伙子。”
胡子花白的男人转过头着池墨,“我们现在可是在西北地区,虽然现在是夏季,晚上的低温,可有你受的。”
池墨仔细一,围着篝火的人群都穿着厚厚的大衣,自己的目光,有鄙夷,麻木,还有怜悯。
“咯咯咯。”
宠物鸡和野山鸡凑了过来,蹲在池墨两边,野山鸡的尾巴毛都让给弄秃噜了,没了以前的威武。
池墨下意识的想扶扶眼镜,一摸却摸了个空,“天天,见爹爹的眼镜了吗”
池墨打量四周,有些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的清清楚楚,比戴了眼镜还清晰几分。
“爹爹”
天天蔫蔫低头,声音有气无力。
“嘿,傻子他媳妇。”
篝火边一个年轻男人朝池墨挥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熟悉的眼镜来,戴在自己鼻梁上,得意洋洋的炫耀。
“天天,这是怎么回事”
池墨蹙眉,怎么一眨眼起来,自己身上的东西都到了别人手里,天天也弄得如此狼狈。
“爹爹,是”
天天刚开口,就被老男人打断。
“小孩子说不清事,我来告诉你。”
老男人指了指篝火边的人,“这些人都是证人,如果我说的有一句错,你们来提醒我。”
老男人面朝池墨“你得了病昏过去,我们刚巧路过,你傻子男人求我们救你。
我们救人也不是白救,何况我们还要拉着你走这么多路,你的野越车,手表,眼镜,皮带,都是报酬。”
池墨向天天,瞟到怀里的水和饼,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们为了带你,拉低了我们整个队伍的速度,我们还要保护你的安全。
你的傻子男人有几些身手,给我们打猎也是理所应当。”
老男人肮脏的脸上透着冷漠。
若是这样,让甄几道打猎着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池墨听这人说话,总有几分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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