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得更用力,这般姿态实在太深刻,仿佛烙铁烫过绸缎,要融透。
阿姒嘴唇不住地抖,她上半身脱力后仰,后颈和脑袋被温热的手掌托住。
“阿姒,睁眼着我。”
低哑染着慾念的嗓音把阿姒从混沌中唤醒,她缓缓睁眼。
托抱着她的青年玉面上沾了水珠,象征君子之仪的
玉冠依旧齐整,但鬓发微湿,眼尾飞红。
滚动的喉结,及绷紧的下颚,给人以坠落神坛般的颓败和昳丽。
晏珩目光缠住她。
“阿姒”
被他这样充满占有欲地着,阿姒长睫不住发颤。
她目光迷蒙,与他对视。
周遭每一棵树,从天际流过的每一片云,林间飞过的每一只飞鸟,溪水中游过的每一尾鱼,甚至微风都长出了眼睛。
仿佛都能到这一对正心贴着紧密相合的年轻眷侣。
如被神灵审判,无处遁形。
青年深埋着的炽aa039热情愫骤然暴涨,蛮横地挤占着她。
无论是晏珩温柔深情的目光,还是树上的鸟鸣声,都在挤占着阿姒的理智。
读过的圣贤,受过的世家规训皆被打翻,让她不自觉一抖。
这一抖,溪水哗啦啦地剧烈作响,水花迸溅得到处都是。
劈啪水声盖过风与鸟鸣声。
天儿很热,风也很热。
她快疯了
急遽的眩目袭来,尚未平息,她倒在了溪石上,青年俯身贴近,蛰伏着缓慢缠磨“我已有许久未曾听阿姒唤过夫君,唤一声好么”
阿姒艰难抽回一缕理智。
夫君
她的确是喜欢他,喜欢与他亲昵,唤他表字时也蕴含着情意。
当初也曾真心实意把他当成夫君,但那时的一声“夫君”
所涵盖的,只有情感依赖、信任、情意
可现在不同,这声夫君一旦叫出口,便意味着她答应嫁他。
意味着两个家族之间的事。
更意味着她未来的去处。
如今阿姒并不像在两个月前那样排斥世家的一切,但仍觉得和他在一起与嫁他之间差了什么。
她半阖着眼,假装没听到。
短暂的迟疑让她冷静几分,身子也松了几分,毕竟身心相连,她的一切细微变化晏珩都能察觉。
哪怕身子因他失aa039控,心却还依然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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