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听得一怔,心道:“这种论及治国大略的奏疏,高新郑居然拿给几岁的侄儿看?若非高新郑魔怔了,就是这小子真是当世神童,聪慧了得啊。
可是,小孩毕竟是小孩,即便再如何聪慧,也不至于这点年纪就能弄懂这些国家大事吧?可若他根本看不懂,那高新郑此举其意若何?”
但心中迟疑并不妨碍他面上堆笑地做一做捧哏:“高阁老国朝梁柱,斑斑大才,既有此论,想必定是切中肯綮,一针见血的了。
咱家才疏学浅,不知是否有幸与闻,究竟是哪弊,又当如何除之?”
高务实笑着微微摆手:“厂督过谦了。
三伯此疏中所言弊,一曰坏法,即曲解法律,任意轻重二曰黩货,即卖官鬻爵,贪赃纳贿三曰刻薄,即冷酷苛薄,刁难民众四曰争妒,即争功嫁祸,彼此排挤五曰推诿,即推责委过,功罪不分六曰党比,即拉帮结派,党同伐异七曰苟且,即因循塞责,苟应故事曰浮言,即议论丛杂,混淆是非。”
朱翊钧在一边听得有些懵懂,冯保却是头皮麻说得忒的一针见血,只是却不知道高新郑打算如何除这弊?要知道,这以上种种,可全都是陈年旧弊,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拿这些事下手,只怕没一件易与,搞不好随便动一样都要掀起轩然大波嗯,这也就难怪这道奏疏高新郑最终没有呈上。
冯保正觉得继续接这话头似乎有些危险,高务实却仿佛洞悉了他的担忧,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不过今日无需论及其余,只说这第二弊黩货。”
这一下冯保就没那么怕了贪腐嘛,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可以骂的,而且可以放心大胆的骂。
无论是谁,骂贪腐都是不用太过担心的,即便是宦官,骂骂贪官也不至于被外廷视为眼中钉。
所以这下冯厂督果断选择继续捧哏:“倒要请教中玄公高论了。”
高务实稍稍回忆了一下,道:“其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名节者,士君子所以自立,而不可一日坏者也。
自苞苴之效彰,而廉隅之道丧。
义之所在,则阳用其名而阴违其实,甚则名与实兼违之利之所在,则阴用其实而阳违其名,甚则实与名兼用之。
进身者以贿为礼,鬻官者以货准才。
徒假卓茂顺情之辞,殊乖杨震畏知之旨。
是曰黩货之习,其流二也。”
冯保连连点头道:“中玄公此言极是。”
高务实又道:“三伯曾与小子言道:乃近年以来,是非不明,议论颠倒。
行贿者既不加严,受贿者亦不加察,顾独于却贿之人深求苛责。
如此,遂使受贿者泯于无迹,而却贿者反为有痕受贿者恬然以为得计,而却贿者惶然无以自容而行贿之人则公然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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