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不出证据,便是诽谤罪可至死谁给你了多少好处,能让你为他卖命到连我这个父亲说话都不管用了”
涉及性命,伍厩啬咻的变了脸色“没,没父亲,我这就出去将此事推给俞文”
伍厩啬转身,招呼着家仆打开门,赶紧走了出去,刚一亮相,到他的何户曹便挥了挥手,让叫骂的家仆停下。
“伍先”
何户曹走上前,厉声喝问“你妻子过年省亲,竟敢传我与陈尉曹有私,惹得他妻子上门叫骂,我与亡夫伉俪情深,岂能受此侮辱今日特地带她过来与你对峙,你解释清楚就罢,解释不清楚,我带着人,把你家给拆了”
伍厩啬额头浮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从未在家中说过此事,更不要说自己那妻子呆讷至极,粗俗点说,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怎么可能传人闲话这就是栽赃
可这事儿根本没法解释,尤其是陈尉曹之妻齐薇就带着人在旁边,撕破脸闹到这种程度,难不成还有假围过来的人,绝对没一个能信他的。
这可真是百口莫辩
伍厩啬紧皱眉头,袖子里的手都把亵衣攥得皱巴巴,他能卖人,却不能背这么一口黑锅
做出一副生气的姿态,伍厩啬道“我是听说过几回有人私下谣传,可从未把此事当真,也未与妻子说过,绝不可能说此等污言秽语,只不过”
略微迟疑,伍厩啬语气也变得不确定起来
“她可能是回母家后,在城里听别人说的”
“去你大爷的回母家听别人说的”
出乎意料的是,何玄君还没有开口,齐薇就已经率先骂了起来,明明穿得那么贵重,可叫嚷起来,却如
乡下的妇人般粗俗
“你那丑妻空房守多久了,见点男女之事就往外讲还有你全县谁不知此言是从伍厩啬管的马厩处传起来的别在这儿装聋作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如此贵妇,当着这么多人,毫不在意自己脸面的破口大骂,实在是让人众人大开眼界,霎时间,周围的哄笑声瞬间又大了数倍,有说陈尉曹妻子泼妇的,也有人觉着能让这么一个贵妇发疯,肯定是伍厩啬有问题。
人多,法不责众,大家本就底气足,再加上声音嘈杂,自然要加大声音,各种议论指责,觉着是伍厩啬两口子背后编排的话便开始往他耳朵里钻。
“你这无知妇人,满口污言秽语,有何德行可言”
平白挨骂,伍厩啬心里难免生气,再听周围人这般议论,火嘶瞬间上来
“这么说我,你可有证据”
都是私下的流言,哪里能有证据顶多是人站出来作证,可谁愿意牵扯到这件事里面更不要说伍厩啬确信妻子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
正当伍厩啬以为自己能扳回来一局的时候,齐薇理了理头发,冷笑道
“私下传言,空口无凭,我有好友愿意相告,为何要告知于你,好让你陷害今日我过来,便是证据。”
齐薇环顾四周,着周围三四百号人,大声道
“国律,男女私通者,当除官,耐为鬼薪白粲若非我夫清清白白,我怎会冒着一家为奴为隶的风险过来寻事今日伍先你若不给个说法,我便带着人去告你诽谤”
这话细究起来,着实是有些前后矛盾,若齐薇知晓此事严重,又怎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去找何玄君麻烦但围观众人很难这么快理疑点,听齐薇说此事有多严重后,便觉得她不可能作假。
那可是全家都要从官变成奴隶啊,若不是假的,谁会敢这么干
尤其是齐薇说完,黑沉着脸的何玄君也站出来开口
“散播此等流言,分明就要害我为丢职去做白粲,你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便立刻把你家给砸了,在去县令面前请罪,告你诽谤”
其实乡下人没几个知晓律法的,而且乡下私通之事还不少,大家不清楚此事竟然有这么严重,不过,围观的人也没怀疑这律法的真假,
毕竟律法虽然一直在减刑,但仍旧很严苛,罚做鬼薪白粲什么的,一点都不令大家意外,至于过往没感受到,嘿,官吏那么少,很多地方都管不到位,经常是民不举,官不究,又没人去告,自然没有人罚。
可这次就不一样了,有人要告啊,那又丢官又做奴隶的,可不得这么气嘛,搁他们身上,也会恨不得把散播谣言的人家给拆砸了。
以前怎么没见伍厩啬这么黑呢竟然还背后害人
绝不能轻饶了他
着围观人不善的眼神,伍厩啬额头开始滴落冷汗。
他能做得了吏,便不是父亲说的那样,真的蠢笨如猪,只是过往对妇人的轻视,导致
他心态太过于傲慢,总觉着何玄君不过是碰巧遇到了好时机,才靠着公公上位做了官吏,放十年前,也就是改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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