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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生声音哭哑了,就抱着他娘的牌位一句话也不说。
沉默守灵、发丧、下葬,不睡觉也不肯吃饭。
直到人终于受不了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时,人已经跟着何大伯、何伯母在去往河中府的马车上了。
何大伯和伯母都对他很好,给他新衣服穿,给他肉吃,让他去读,一切都给予他最好的。
日日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你是何家的儿子,是你父亲的儿子,你要当官,要完成他的遗志”
可是,他只想知道他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梦里做梦都是他娘死不瞑目的脸,以及那齐大夫说的话
他想学医。
他开始偷偷研习医。
只是任凭他藏得如何好,医还是被发现了。
那日,他从院里回来,何大伯翻了他的房。
黑着脸将他的医一本本的撕碎,丢进了火盆里。
他伸手要去抢,何大伯一把手将他拽了过去,不顾他手臂撕裂的疼,气红了眼骂道你是何二郎的儿子,怎么能去这些没用的东西你该走的是正途官道,而不是去学这些没用的废”
“你知道错了吗”
何春生麻木的站着不动,何大伯气急,同一旁劝阻的何伯母道“你,你,就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教坏了他。
我都说了,孩子她养不好,就给我们养,偏偏霸着不放,还威胁我们你被她养成什么样了半点没有他爹的样子,不思进取,不思进取啊”
“那女人就该早死”
何春生蓦然抬头他,眼神冰冷阴鸷
何大伯被他吓了一跳,随即暴跳如雷“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有说错吗若不是你娘,你爹会死你要记住,你爹都是你娘害死的”
何伯母眼见着收不了场,连忙过去劝自家男人“好了好了,你发什么疯,都吓着孩子了”
何大伯激动过后,也觉得自己太过大声,深吸了口气让何春生自行去他爹牌位前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他一声不吭的跪到了祠堂,冬日冷风嗖嗖,他倔强的不肯认错。
何大伯气得不行,又真怕他饿着了,遣了何伯母过去瞧瞧。
何伯母提了热乎的饭菜和冬衣过去,边把冬衣给他披上,边劝道“春生啊,你伯父也不是故意要骂你,他那是气急了,说了糊涂话。
他也是想你好,想你同你父亲一样,将来考个功名,有出息才如此的。
你别怪他”
何伯母说完又从食盒里端出热乎的饭菜递到他手里“饿了吧,快吃吧。
吃完先回去睡,明早起来等你伯父气消了,去道个歉,他还是很疼你的。”
何春生迟迟不接,只是抬头,眼神没什么温度的瞧着她。
何伯母被他瞧得有些发冷,迟疑问“怎,怎么了”
何春生突然问“伯母,我娘临死前找了别的大夫病。
那齐大夫说我娘病原本没什么大碍,是林大夫开了相左的药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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