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枫声调降了两度,这似乎是他撒谎的习惯,声音会不自主降低,“我妻善舞,你死不承认也没关系,既然这桩案子过去快15年了,仍能把你查出来,就已经有了眉目,而且已经有证据表明,你当年杀害了山本七惠,定你的案没问题。
可你现在这个态度,呵呵,倒也罢了,原本还想给你次机会,做一回光明磊落的汉子,爷们儿一次,来啊,你压根不配。”
我妻善舞开始低语,“不是的……我不是的……”
神尾枫见有效果,继续激他,“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好汉做事响当当!
你小子有种干那龌龊事儿,没种承认吗?
既然都把你拷来了,就说明你的犯罪行为已经捂不住了,这是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你争取宽大处理,将来还有机会出狱见女儿。
现在你女儿刚上小学,你这个罪,要是能获个立功表现,顶破天去监狱蹲个十几年,等出狱了说不定能亲眼见你闺女结婚,这点帐你算不明白吗?
我妻善舞,多想想你的女儿,你希望她顶着你的骂名长大吗?你有什么脸养大她?”
说到这儿,神尾枫朝身旁的鹫尾萌香使了个眼色,故意叹息道:“算了,既然这小子没种,咱们收拾东西走人吧,反正能定他的罪,既然他不肯要这个立功机会,就是没这个福分。”
他开始故作姿态的收拾起桌子上面的案卷,把笔录纸跟印泥收起来,掏出湿巾小心擦拭着桌面——只不过动作放得很慢。
鹫尾萌香也不傻,懂了神尾枫的意思,一起跟着说道:“待会儿还要去我妻善舞家里传达一下警方的逮捕通知吧,他女儿是哪所小学来着?永和町国小对吧。
嗯,孩子也应该有知情权,她从小崇拜到大的父亲是什么丑恶嘴脸,哦,原来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啊……”
“是啊,一个披着人皮、顶着男人壶嘴儿的娘们而已,这样的人竟然都有资格做父亲……”
神尾枫瞟了对面一眼,表情故作关心道:“我妻善舞,练过功夫没?不是空手道,就是类似ChineseKungfu这种,这在监狱里面实用,毕竟那么多犯人欺负你,你也没机会出腿踢裤裆……”
笑了笑,他又忽悠道:“哦,你心里肯定在想,监狱的犯人怎么欺负你是吧?我大概形容一下,针对你这种强仟犯,监狱服刑人员的态度还是比较一致的,那就是最底层当牛做马。
刚一进去,牢头会让底下的人把你给摁床上,然后扒掉裤子拿绳线缠上,一圈又一圈,直到紧绷绷的……”
神尾枫一脸坏笑的表情,往大了吓唬道:“当当当,牢头就该闪亮登场了。
他会一把揪住线头,使劲往下一拽,刺啦啦——
连皮带肉……这就是监狱里面的断子绝孙刑,每个强仟犯都能享受到的待遇,你想象一下,是不是爽歪了?”
随着神尾枫一脸坏笑的表情以及眉飞色舞、身临其境的一扯‘线头’,我妻善舞蚌不住了,本就有些动摇的心理防卫机制,当场崩溃。
“警官,我说,我如实交代……我有错误……”
神尾枫按了按旁边鹫尾萌香收拾案卷的动作,她默契的重新摊开笔录捡起笔来,似乎早有此准备。
“我本来……没,没想这么做的,可那时候,实在憋得久了,再加上她姿色也还可以……不过我们都商量好了,她也答应得好好地……”
我妻善舞断断续续说着话,“可后来她又想加钱,明明事先说好的,她出尔反尔……我把身上的钱都给她了,她还是不答应,我没办法,只好又出去取钱……”
听了两句,神尾枫有些懵,这家伙,是说的山本七惠那桩案子吗?
他预感有些不对劲儿,质问道:“山本七惠不是在回家路上吗?怎么会,会跟你要钱?不是你强迫她吗?”
此时,我妻善舞抬起头来,原本脸上被神尾枫一通连恐带喝,挂满了湿漉漉的眼泪。
可这时,却浮现一个阴森森、无比嘲弄的笑容——
“警官,我交代的是在歌舞伎町嫖伎的案子啊,什么山本七惠,她是谁?警官……我那可是第一次去歌舞伎町,不会要因为这个被判十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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