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懿的两次无心插柳柳成荫,差点没让高叙怄死。
偏偏打不得骂不得的。
就连能上朝觐见的朝廷命官,也从未高叙如此憋屈。
不单是憋屈,还有种潜藏在心底的更深情绪。
是含恨
当日寿宴,就差一点儿
差一点儿,这位就是自己的侧妃。
到时他用着自己的名头献上悼亡词,何愁求不得陛下青眼
哪怕日后再背不出相同水平的,只此一,也足够让他才冠天下、留名青史
原本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就差一点儿
当日他还想着,就算乔昭懿不愿意来,他也能将人硬捆过来。
没想到全毁了,一提那日,他就觉一痛。
那段时日,每晚夜不能宿,生怕那地方再不能用。
他心底憋屈。
反正已经丢人到极致,等下进西暖阁还不知道要挨什么骂。
高叙自暴自弃,又锤了下青砖。
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看他模样,犹豫半晌,到底站在原地当木头,把自己融入空气。
神仙斗法,再怎么闹,也总有个度。
不像他们,朝不保夕的。
二人目不斜视。
高叙趁着泄情绪的时分,伸手藏在衣袖,揉了揉肿胀成馒头的膝盖。
心里凄苦。
这得跪到猴年马月去。
他一点也不想动弹,走起路来腿都没感觉。
宫墙深深,已快到落锁之时。
陛下患有头疾,不喜欢眼前太多人,也不喜喧闹动静,尤其是晚上。
自打过了酉时,所有人走路穿行都自觉避着西暖阁,怕触了陛下的霉头。
今日还有大事。
宫里耳目灵通的,更是直接避开,连瞧都不瞧。
左右无人,高叙才敢歇歇。
等短歇了半刻钟,人才怪不情愿地起身,让两侧太监帮自己整理衣袍,免得等下殿前失仪。
高叙龇牙咧嘴地向前走,想着等下在陛下面前买个惨,看看能不能唤醒陛下的慈父之心。
没想到,人抬头,就撞见满脸复杂之色的尚德全。
二人对视。
高叙“”
尚德全“”
高叙“”
尚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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