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启梁皱了皱眉,不赞同道“怎么又吃炸鸡,油炸的东西伤嗓子,以后别让他吃了,厨房那边再叮嘱一下。”
“少爷年纪还小,贪吃些也正常”
管家笑着劝了两句,詹启梁眉头皱得更深,见状任管家不再多说,躬身应道“明天我会去检查菜谱。”
詹启梁点点头,上楼时想起什么,又说“明天小少爷要回来了,你们多顾着。”
“好的,先生。”
詹家老宅是一栋三层楼的洋楼,曾经是民国时期富商修建的公馆,被詹启梁高
价买下后进行修缮和部分重建,如今的规模比之从前辉煌更胜。
上到二楼,詹启梁径直去了房。
推开门,房里灯火通明,到等在房的人,詹启梁眉梢微扬“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孙雨绵半倚着贵妃榻,正在用笔记本查邮件,闻声头也没抬,冷笑一声“我怎么睡得着”
“这又是怎么了”
詹启梁随手推上门,解开束缚了一天的领带。
“刘先生说有线索了,”
孙雨绵坐直身体,情绪有些激动“找了十年,总算是有结果了,你说我能睡得着吗”
詹启梁“找到那个女人了”
孙雨绵嘴里的刘先生,他见过两次,着不太靠谱,但寻人的手段还是有一些,不少委托完成的效率奇高。
在这以前,他们已经有了一个寻找的方向,根据医院和侦探的调查,已经锁定了几个有嫌疑的对象。
“不,听说是孩子的线索。”
孙雨绵站起身,来回走了两圈,“等找到了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告那个女人,让她身败名裂,让她和她的儿子生不如死。”
说到后面,她面色涨红,几乎是咬牙切齿。
十年前,詹鱼在练基本功的时候受伤进了医院,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詹鱼竟然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只要想到她的孩子在外面受苦,她就恨不得把那个带走他孩子的女人生吞活剥了。
“别说这种气话,”
詹启梁皱起眉,“我们说好了要把詹鱼留下来的。”
“凭什么”
孙雨绵愤怒地攥紧手,染成黑色的指甲深陷进皮肉,“我把她的儿子养得这么金贵,那我的儿子呢”
无论怎么想,她都只能想到一个换孩子的理由,就是因为穷,所以偷走别人的儿子,把自己的儿子送来过富贵生活。
“这些该死的穷鬼,”
孙雨绵愤怒地来回踱步,脖颈上青筋暴起,声音尖利“用下贱的母伤害我的孩子,都该死,这些人都该去死让这贱人的儿子也给滚出去,最好死在外面”
“小声点”
詹启梁拧眉,反手给她一巴掌,沉声呵斥道“你是想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你在说些什么吗”
力道不算大,但还是让孙雨绵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在疼痛中,她也终于勉强冷静下来。
“我说过了,詹鱼不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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