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夜叉赶紧起来追朱獾,边追边喊:“你这又是怎么了呀?我是担心那个蓝玉柳耍花枪,半个时辰内回去应该没问题。”
“她耍花枪?你不是说她是个好人吗?还同意她住到家里来。”
朱獾停下脚步,语气还是十分生硬,充满怨气。
马夜叉沉下脸道:“菜吃饭,人说话,这个你也不懂吗?住在朱虎家总比住在自己家里好控制,你也用不着旁敲侧击去问斜眼婆这个那个。”
“孩子,你娘说的有道理,一个蓝玉柳不让人省心,又回来了个黄秋葵。
黄秋葵我们没办法控制,蓝玉柳她自以为是寻上门来,我们总得把她盯在眼皮底下吧?你过来,我们再说一会话。”
朱云山语气柔和,朱獾返回身重新到他身边坐下,问:“你那么确定蓝玉柳不是好人?黄秋葵比蓝玉柳厉害?”
“这个还用问吗?黄秋葵那架势,在省城可以呼风唤雨,在我们小小驴不到村那还不是一手遮天?而蓝玉柳孤身一人,即使有朱虎作内应,她也翻不了天。”
马夜叉边说边坐回到原处。
朱獾又霍地站起身,面向马夜叉大声说道:“我又没问你,你充什么大好佬?既然她翻不了天,你为什么要半个时辰赶回去?还不是怕她耍花枪吗?”
“孩子,坐下,坐下慢慢说。”
朱云山伸手拉朱獾坐下后,慢条斯理对她说:“孩子,做人做事有的时候要做榫,有的时候要做卯。
对蓝玉柳,我们要榫。
对黄秋葵,我们要卯。”
“什么榫啊卯啊,我听不懂,我只问你一句,你怎么确定蓝玉柳是冲老宅而来?黄秋葵她也是因为老宅而回来?”
朱獾气还没消。
朱云山没有回答朱獾,转过头对马夜叉说:“孩子她娘,你去帮我捡一些柴禾进来,这几天烧得已经差不多。”
“好吧,你们抓紧说话。”
马夜叉站起身,了朱獾一眼,见朱獾闷头不她,知道她还在跟自己置气,就没有再多说话。
等马夜叉走出山洞,朱云山语重心长地对朱獾说:“孩子,老宅之所以几百年来风雨不摧,靠的就是榫和卯的完美结合。
我们家的那些橱柜也有几百年的历史,尤其是你睡的那张拔步床,太祖奶奶睡过,为什么到今天还能那么坚固呢?就是榫和卯的完美结合。
关于榫和卯,爹说不出构造上面的具体道道来,但肯定会有高人会在某一天向你说个明明白白。
爹只对你说,做人做事要和这榫和卯一样,只有运用自如,完美结合,做人才能圆满,做事才能圆满。”
“爹,我还是没有听明白。”
朱獾和朱云山单独相处,一颗心瞬间平定下来。
朱云山耐心解释:“孩子,榫,是木结构凸出来的部分,又叫榫头,这做人做事有的时候就要做榫,该出头的时候要大胆去出头,不要畏畏缩缩。
但枪打出头鸟,有的时候你不能做榫,要做卯。
卯,是木结构凹进去的部分,就是一个孔,大部分的时候做人做事要做卯。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做人做事有的时候适当卯在那里不会错。
等榫头主动前来寻你这个卯的时候,你再出击也不迟,那样应该可以更好地抓住这个榫,变被动为主动。”
“爹,我有一点点懂啦,但还是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
朱獾实话实说,在自己的亲爹面前她没有必要戴上面具,就像在马夜叉这个亲娘面前一样,她耍性子完全没遮没拦。
朱云山微笑,慢条斯理说道:“孩子,现在黄秋葵是榫,那你在她面前就做卯。
蓝玉柳是卯,那你在她面前就做榫。
平时你可以借助鲁欢这把榔头敲打敲打她们,鲁欢是个大智若愚的女孩子,你不要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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