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歌声与伴奏在沫芒宫内回荡,走廊的警备队队员都面带好奇探头探脑,想要看个究竟。
房间中央,芙宁娜一边背着唱段,一边想着场景独自起舞,万万没想到,来到这里除了要做无罪辩护外,还得表演歌剧。
这对她是多么大的一个挑战,特别是看到那剧本翻都翻不完的戏份时简直两眼一抹黑。
以前的芙宁娜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啊!
这是最近每天想要问的其中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则是,来到这具身体后,以前的芙宁娜呢?
没有头绪,也没有办法和任何人倾诉,只好将这些问题压在心底等在时间给答案。
不过好消息是,本以为练习歌剧会有很大的困难,可却在第一次跟着伴奏时破天荒的熟练。
天才,她恨不得马上让全枫丹的人知道。
伴奏落下,她站在原地仔细回想着刚刚的唱段,这个剧本在第一次看得时候就觉得很熟悉,和穿越前一天看的歌剧很像,关于平民与贵族。
不过也只能说是像,毕竟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东西。
用过午餐后,芙宁娜出了沫芒宫,来到羁押犯人的地方,今天是萨莫尔被判去梅洛彼得堡的日子。
当时在审判庭上,所有人都在猜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一个父亲手刃亲儿子,可最后的结果却出乎所有人意料。
意外失手。
不管是被害者还是犯人都没有主观意识想要去伤害对方,却因为意外失手导致这场悲剧。
后来听那维莱特说,那是百年来欧庇克莱歌剧院最安静的一次,生命的旅途中总是充满遗憾与不甘。
但枫丹法条中,杀人就是杀人,叠加嫁祸威胁的罪名,判罚量刑让人满意,除了芙宁娜和那维莱特。
没有找到任何勾结收买枢律庭警备队的实质性证据,科比希尔和枢律庭依旧是歌剧院观众心中枫丹公平正义不可或缺的环节。
改革的道路漫长又布满荆棘。
“没想到水神大人还能来送送我。”
见到萨莫尔时,芙宁娜快要认不出眼前的人,苍老消瘦满头白发,与之前那个油头粉面的贵族形象相距甚远。
忽视着嘲讽的语气,她淡淡地看着他:“这样的量刑对你来说已经算恩赐,要是我的话,会直接给你死刑。”
“这样屈辱的活着和死刑有什么区别?无外乎是枫丹从未有死刑的先例。”
萨莫尔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以前我们怎么从来都没看出来水神大人居然这么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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