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八爷每天下午准时牵着他的小驴来红府报到,那小驴上也总是挂着一包油纸包裹着的吃食。
张奕尘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手撑着下巴嫌弃的着身上蹭了灰尘的齐铁嘴,“你这是连夜去刨谁家祖坟了?”
这也不怪她多想,这人天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她都担心下一秒这个算命的会倒在她的小院里面。
八爷无精打采的将吃食扔给小团子,随意的坐下灌了一大杯水,“还不是佛爷,非让我在矿山那边守着…”
“我每天天未亮就赶去矿山,正午又骑着小驴回来排队买炸肉,累死算命的了!”
小团子手拄着下巴眉毛微挑,神态倒是有点像二爷,就是被压扁的奶膘太过抢戏…
她状若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你发现什么了?”
“倒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但是他们好像和我是一样目的,只是在观望…”
“你问这…”
“昨天教你的学会了?讲给我听听。”
张奕尘直接打断他的话,像是刚才问的不是她一样。
齐八爷推推滑落的眼镜,被阳光反射的镜片后是清明的眼睛,晦涩难懂的词一个接着一个,“造世有五仙,天地神人鬼…”
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日落,二爷也早就回府,他迎面撞上从小团子院子里出来的齐铁嘴,
“八爷又来送吃的,我家小团子最近可是愈发圆润了…”
齐铁嘴嘿嘿一笑也不回答只是把那个记满了笔记的本子又往自己怀里塞了塞,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居然向一个六岁大的孩子请教,他丢不起这个人!
“二爷,家里等着我吃饭呢,算命的就先走了哈。”
“呵!”
二爷了眼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八爷,谁不知道这算命的孤家寡人一个。
等吃饭?
他摇摇头,对着身后的管家说道,“小姐既然有吃食,往后的三餐减半。”
也不都要胖成什么样子了,想他二爷在这长沙城里面怎么也得算上的俊逸倜傥,可不能有个胖闺女!
“是,二爷。”
管家眉眼低垂,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夫人知道他家爷要克扣小姐口粮这件事了。
码头,陈皮阴沉沉的盯着再次不请自来的女人,又了旁边站着的他的手下,眼神阴狠,
“我说过这不欢迎你!”
中田丝毫没有被陈皮的神态恐吓到,她镇定自如的说着那口不太普通的普通话,“陈先生,我想您师娘应该很需要这药,还希望陈先生能快些…”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皮直接暴起。
她一时不查,那九爪钩擦着脸皮过去留下火辣辣的痛感。
中田闪到一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向陈皮眼睛里强压着怒意,如果不是这个蠢货还有用…
陈皮收起九爪钩没有就此作罢的意思,“你敢拿我师娘威胁我!”
两个人缠斗在一起,中田只是防守,倒是陈皮带了份想杀了她的心思…
她退闪到一边,想不明白为什么短短几天陈皮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陈先生,杀了我你可就拿不到药了!”
这句话是警告,更是试探。
依着陈皮的性子,若是此事有变,他一定会被自己的威胁激怒然后对发起攻势。
陈皮像是想到了什么,收起拳头,只是目光依旧像是要活剥了她一样,转而提起了条件,
“先给我一部分药,我得确定你们的药真的对我师娘有效果。”
中田的脸上又重新扬起阴险的笑容,像是之前的打斗不存在,
“当然可以!”
“只要陈先生肯帮忙劝说二月红,明天我就拿药!”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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