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薛灵枢将他上半身按得那样紧,半点不由他动弹。
谢琼琚的指腹微凉,劲道却是十足,四指在外,拇指在穴,力气又重又钝。
阿梧这会确定是疼痛了。
只一个劲缩起来。
疼松开
“忍一忍,适应了便好。”
薛灵枢安抚他。
“阿梧”
贺兰敏赶上来他。
“不行便算了”
安嬷嬷帮腔。
“姑娘,您慢些。”
竹青低低开口。
唯有谢琼琚低着头,无人清她面色,亦无人能阻她动作。
阿梧抬起身子,埋头无声的妇人。
这样痛,可她就不送手。
咬咬牙,他也能忍。
可是剧痛催人意志,让他不想忍。
祖母说,纵是一辈子坐轮椅也没什么,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齐家儿郎,身体里留着至尊的血液,不用站也能傲视天下人。
可这人又说,你好了,让你阿翁教你骑射,我们一起去打猎。
骑马狩猎,驰骋天地,真是天大的诱惑。
阿梧躺下去,心里愈发煎熬。
若无这个女人出现,何须这样天人交战仿佛他这番不能忍受,便是输了志气
他呼吸渐平,身子放松,着如同接受了她的安排。
谢琼琚明显也感受到了,虽然没有抬头,只是由着额角一滴汗珠落下,但轻轻喘出一口气,弯下眉眼,继续给他推拿。
未几,胸口一阵钝痛,谢琼琚眼前一黑,往床角跌过去,幸得薛灵枢眼明手快,一下扶住来她,才没有撞上床栏,划破额头。
“姑娘”
竹青匆忙上去扶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榻上的孩童。
他竟然用完好的左腿踢了他生母一脚。
有没有伤到哪里胸口处薛灵枢不好查,只搭上她脉搏测过。
谢琼琚缓过劲,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孩子的左足。
如果踢她的是他的右腿,她可以安慰自己是他疼痛难忍,然眼下分明是蓄意为之。
阿梧脚趾蜷起,目光瞥在内侧,心一阵紧一阵地跳。
他是故意踢的。
但是本心里不是因为厌恶,
是一股被拉扯的气堵在胸腔,他急着想要发泄。
是不是太痛了些,让你散了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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