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将荆酒酒放在了帐篷里,低声说“等下我。”
嗯。
荆酒酒无声应了,抬起头。
却觉得这个黑漆漆的帐篷,从他的视角上去,都好像张开深渊巨口的猛兽这个世界对纸人真是太不友好了。
等白遇淮拿了东西转身回来,荆酒酒就连忙爬上了他的大腿。
白遇淮怕压着他,单手拎起荆酒酒,等自己重新坐好后,才又将荆酒酒摆在了自己的腿上。
荆酒酒他打开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红色的颜料血
荆酒酒仰头着着,就滋溜一下,又顺着白遇淮的大腿弧度滑下去了。
幸好白遇淮已经用笔蘸好了“颜料”
,很快将荆酒酒重新拎起来放在掌心,给他重新描了一下唇。
荆酒酒动了动嘴,好像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咦”
他有声音了。
不仅有声音,还好像活过来了一样,能吐气呼吸了。
白遇淮淡淡道“述异记记载,黄雀秋化为蛤,春复为黄雀,五百年则可化为蜃。
蜃形状如蛇,能吁气成景,化无为有。”
他指着瓶盖儿里的“颜料”
,“这就是它的血。”
白遇淮又指着笔“相传有神树月桂,高五百丈,砍过的痕迹会立即愈合。
这是花了万万年,才从上面伐下来的一截木枝。”
荆酒酒惊叹“还有这种东西”
“嗯,有的。
传下来,已经传了千年了。”
荆酒酒一下子抓住了关键“传了千年,就这么一小瓶这支笔也好小啊。”
所以这东西一定很珍贵了
怎么办
他还不起白遇淮了
荆酒酒忙爬到白遇淮的手腕上,滑到他的掌心,再抱住了他的小拇指,摇一摇,大声问“你这个多少钱买的呀是不是无价,买不到呀”
白遇淮“嗯,买不到。”
荆酒酒有点发愁。
果然是无价之宝啊那我怎么还呢
白遇淮又将荆酒酒拎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上“先睡觉。”
荆酒酒软趴趴地躺了下去。
帐篷很快归于了寂静。
印墨还在外面等。
不是挑身体去了吗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挑完回来
山间的寒风穿过门缝,窗缝,无情地拍打在了印墨的身上。
丁瀚冰完,不由真诚地说了一句“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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