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旁人,单是同一个院子里的谢长明和阮流霞就不可能打得过。
他又道“刀修那边的口风紧,还没听说悬赏是什么,总之不会少,谢兄刀法出众,到时候不去一争高下吗”
谢长明头也没抬“不去。”
阮流霞又是一声冷哼“不去就罢了。
那春时令的魁首必然是我。”
说完,施施然离开了。
陈意白知道谢长明决定的事不会再改,也没有多劝。
就这样读了几日,整理出了几门补习资料后,谢长明与盛流玉约定时间补习功课。
地点没有定在疏风院或是朗月院,朗月院人太多,陈意白又咋咋唬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忽然推门。
至于疏风院,盛流玉不想在那,最后定在白岳峰的一间竹舍,要提前预定,一天一枚灵石,盛流玉坚持要由他来付。
谢长明陷入深思。
可能,大概,应该是由于那天的一个错误的例子,让不食人间烟火的神鸟幼崽也知道凡事是要付灵石的。
也不知是好是坏。
到了那日,谢长明去了白岳峰的竹舍前,没有人。
四周树叶婆娑,风声簌簌。
谢长明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发现树上有个人。
不,是一只鸟。
盛流玉穿了一身翠色衣衫,坐在槐树枝上,枝叶遮住了大半张脸,能隐约到侧脸的轮廓和尖尖的下巴。
双臂化成了翅膀,并在身边,微微合拢,翎羽又重新丰满起来,有细小的绒毛随着微风晃动,像是与槐树融为一体。
与人类不同,他是很轻盈地落在枝头。
鸟本该栖在树上。
谢长明不由地想。
可是谢小七不太一样,比起树,它更喜欢待在自己的肩膀,就像那是它的树。
大约是察觉到有人,盛流玉轻轻一跃,从枝头落下,衣裾重重叠叠地散开,待到足尖点地,翅膀也重新化成手臂,只是落下了一片羽毛,随着风晃晃悠悠地吹远了。
谢长明皱了皱眉,他想叫别展露原形,至少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若是第一世,他这个模样被小秃毛到了,必然会眼馋这样漂亮的翎羽,谢长明很大可能顾不上他的身份有多尊贵,少不得要辣手摧毛。
于是,本着教育幼崽的心情,谢长明忍不住叮嘱“以后不要这样,小心被人拔了毛。”
盛流玉拿出灵石,只听到最后几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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