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朗一噎,又道“爸爸,我现在已经上一年级了,以后作业只会越来越多,你忍心着我的童年被作业压垮,而没有丁点儿乐趣吗。”
他耷拉着小眉毛,表情做作又夸张“爸爸,我不希望我以后回忆童年,只有做不完的习题和抄不完的生字,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你难道愿意到我今后用余生来治愈我的苦逼童年吗。”
见他越说越离谱,谢凛放下擦头发的毛巾,拍了拍谢朗的小肩膀,严肃又认真“不会。”
谢朗咋就油盐不进呢。
谢凛着他“朗朗,你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不要游戏机,要么以后多抄写一篇生字。”
谢朗气得拍开他的手,把被子全裹身上,背过身,拿屁股对着谢凛。
少顷,卧室内响起吹风机的声音。
谢朗耳朵动了动,他听到脚步声,床塌陷了一块,紧跟着他连着被子一起被扯向了谢凛。
谢朗不服,艰难坐在床上鼓着脸“爸爸,虽然我小,但我也是有人权的。”
“嗯,所以我给了你选择。
我尊重你的人权。”
谢朗用力拽着被子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法西斯。”
他小声逼逼。
他缩进被子里,不老实地滚来滚去,有风从缝隙里灌进来,谢凛强行按住他。
谢朗咬了他一口,没用什么力道,只糊了谢凛一胳膊口水,连个牙印都没留下。
他心不甘情不愿“我要游戏机,我多抄生字,可以了吧。”
他摸摸眼角,大写的柔弱,委屈,无助。
谢凛也不安慰他,还拿起了故事,“要不要给你念。”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认字了。”
话还没说完,他嘀咕道“之前念到33页了,你接着那里往下念吧。”
卧室内只余谢凛醇厚的声音,灯光温暖,谢朗听着听着,眼睛就闭上了。
他侧趴在谢凛肩头,一张柔软白嫩的脸蛋被挤压得变了形,嘴角微张,还有点晶莹的可疑痕迹。
谢凛把他脑袋放枕头上平躺着,随后关灯躺下。
须臾,一个小火炉缠了过来,谢凛无声叹了口气,动了动手,把他搂住。
谢朗睡得更香了。
假期的时候,谢家是不设闹钟的,谢朗可以睡到自然醒。
但显然环境不允许。
临近年关,小镇又热闹起来,早上七点多,外面就喧哗不已。
谢朗拧着小眉毛,凭着感觉下床,踩着小棉拖进了卫生间,放水之后,又爬回床上,再睡个半个小时,基本就可以起来了。
谢朗要市面上最新款的游戏机,只有县城里才有。
他们吃过早饭,谢凛就带着他出门了。
本来是计划坐小车,谢朗不干,非闹着坐摩托车。
谢凛只好拿大衣把他包严实,然后才出门。
腊月里的县城是热闹的,人来人往,街边有很多小摊子,大冬天里冒着食物的香味,特别有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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