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是像,你就是这样的人。”
姚秀娟不给老伙伴留情面。
“去去,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周金花赶人。
“不过啊,这一回你还真瞧错我喽,我就不惯她那样你别瞧她刚刚瞅人家小姑娘,就道她真是稀罕闺女的,这凤啊,她对闺女儿心狠着呢。”
“哦”
姚秀娟来了兴致,“这话怎么说”
虽然老话说了,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不过,周金花和姚秀娟可不计较这些,摆摊时候,要是不说说话解闷,那这钱赚得都少了几分痛快
周金花和周凤同在一条街,又因为两人同姓周,娘家还有几分亲眷关系,算是自己人,对于周凤家里的事,那是门儿清。
“上两回坐小月子,那鸡蛋还是我这儿寻摸来的呢。”
“小月子两回”
姚秀娟惊呼。
“是啊,去年时候,她小闺女掉河里没了,隔了两个月,她肚子便显怀了,瞧着倒是有些日子了,应该是之前便有的”
“按理来说,她有两个闺女,那是不能再生了,这不,小闺女没了,家里的大妮儿就算是独生女,还是能再要个孩子的。”
姚秀娟点头,现在是这个情况。
“造孽哦,都五六个月了,去卫生院查了查,这孩子又不要了。”
周金花压低了声音,“听说找了人摸了脉,说是女娃娃,就去医院打了。”
“估计是伤了身子,前段时间那一胎又没坐住。”
“这都啥事儿啊。”
姚秀娟连连摇头,都不知道该唏嘘这女同志可怜,糟蹋自己身子,还是该说她活该,自己造孽了。
“啥事为了生儿子呗。”
周金花撇了撇嘴,“我们那儿有人说,前头那来娣,就她那一闺女儿,掉河里没的那个,大家都说,估计来娣也是被他爸爸舍了。”
“掉河里的时候,他爸就在旁边瞧着,木楞愣的,那是故意不救人,好腾个位置,为了有名额再生一个”
姚秀娟听得一愣,好半晌才道。
“是个心狠的爹妈。”
“可不是”
周金花附和,“我还听说啊,其实打掉的那胎就是个男娃,流下来的时候都有小丁丁了,是寻的大夫没瞧准。”
可这寻上门都没地儿说理,孩子是他们自己决定要打掉,又不是大夫撺掇的。
“造孽了,真是造孽。”
姚秀娟和周金花感叹了几句,生意又上门,两人便将周凤这事儿搁置了。
面上挂上笑,热络地做生意,八卦好聊,钱也得赚
另一边,今儿行船早,到凤凰洲码头也早,周建章也就不急着回六里镇。
他准备就在凤凰洲码头停着船,等到船客上了船,再回六里镇。
周建章常年来往六里镇和凤凰洲,对于凤凰洲有什么好东西,那是门儿清。
今儿还早,他便准备吃一份鱼骨汤再干活。
忙里偷闲,人生才快活嘛
大鲢鱼的鱼肉剔了去,长长的鱼骨被切成一块一块,和了地瓜粉,汤鲜味美,鱼肉嫩滑,上头撒上一些葱花,酸香的滋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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