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不服气,又躁动了一下,“我怎么就躁动了!
像你一样,天天不是跑步就是练字吗!”
手指甚至去戳,拿指甲刮着,纵使只是隔靴搔痒,但她太调皮。
谢浔之不得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离开危险地区,另一只手穿过她垂散下来的黑发,掌着她的后脑勺,凶狠地吻过去。
易思龄唔了一声,被他吻得双眼迷离。
“那支笔还在吗?我送你的那支。”
他在吻中问奇怪的问题。
易思龄大脑迟缓,闷出一声在,不懂他要做什么。
当然在,他亲手做的,她难不成还丢掉吗。
那块紫翡又如此漂亮,就算不做正途使用,当把玩的物件也很不错。
谢浔之吻过,克制地后退,爱怜地亲了亲她发红的鼻尖,“周末我教你写毛笔字,老婆,我们做点静心的事,好吗?”
必须要静静心了。
——
易思龄觉得自己见鬼了才会答应谢浔之,周末让他教她练毛笔字。
她还兴冲冲地去书画体验馆买了几本喜欢的字帖,花鸟纹洒金宣纸,各种颜色和形状的小吊卡,精致的螺钿镇纸,太湖石造型的水晶笔架,手工雕花的粉晶砚台,琉璃笔洗缸,全套颜色的印泥,还有各种颜色的墨汁……
谢浔之看着他那张古朴素净的檀木书案摆满了各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叹气,“老婆,写字不用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把字写好才是最重要的。”
易思龄不高兴地撅了唇,“但是笔不好看,纸不好看,砚台不好看,镇纸不好看,我字写不好。
难道古人要用很丑的文房四宝才能把字写好?”
她真是道理一堆。
谢浔之随她,她拿镶钻毛笔都可以,只要能静心。
每天安安静静地写上一两个钟头的书法,心中的燥欲一定能平静,修身养性,对孕妇也好。
“入门的话推荐隶书,曹全碑,席夔的千字文都可以。
等你上手了就能写楷和行楷。
最后还能自己创作。”
易思龄觉得和他心有灵犀,高兴地翻出那本字帖,“我就是选的这个!
千字文!”
谢浔之笑,“那就临这个。”
一切都准备就绪,谢浔之开始耐心地教她如何拿笔控笔。
易思龄只是觉得写字好玩,根本没想过要写出什么名堂,可一旦上手,她胜负欲上来了,怎么毛笔这东西看着简单,控制起来却很难?
“好难啊…怎么你画的横就好直,我的就歪歪扭扭。”
易思龄蹙眉,不高兴地看着纸上像齿轮滚过的横和竖。
“是我的笔不好吗?”
易思龄反复看着手中这支紫翡笔,随后恍然大悟,仰起脸看他,“肯定是你做笔的水平不好,这支笔中看不中用。”
谢浔之:“…………”
“你用我的笔写。”
他把自己常用的那支狼毫笔递过去。
狼毫不适合写隶书,但她现在还在控笔,写一写无妨的,还能感受不同的笔毫带来不同的触感。
易思龄换上谢浔之的笔,他这支笔是红玉笔杆,握上去触手生温,可写出来的横,依旧不直。
“你这支笔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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