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这里哪有女孩子进学校的你让学校里的男生怎么办不行不行。”
说这话的声音似乎一点不把佐伊提高的嗓音放在心上。
她趴在走廊的扶杆上，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们好奇地打量这个不速之客，这样的围观让莉莉觉得窘迫，她不敢再外面的操场，也不敢再蓝天上的浮云，只敢将目光囿于眼前的白墙，死死盯着，一副得很认真的样子来掩饰她的紧张和害怕。
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佐伊走了出来，拉住莉莉的手腕。
她攥得很紧，让莉莉隐隐觉得痛了，但她没有说疼，她跟在佐伊身后，两个人狼狈地逃走。
没什么。
没读也没事。
虽然莉莉真的很想读。
昨天晚上佐伊提议之后，她就开始幻想，幻想自己读的样子，幻想着自己成为魔法师。
佐伊告诉过她，魔法师必须博学，所以她要读，读很多很多。
但不读也没有事，对吧，村里的女人都不识字，她识字了才要成为异类呢。
莉莉告诉自己。
佐伊摸摸她浅色柔软的发，神情可见的沮丧。
“要去集市上玩一会儿吗”
佐伊打起精神问她。
莉莉鼻子一酸，点点头，这次换成她来攥着佐伊的手，摸到掌心的茧子，她皱皱眉，将泪水忍了回去。
佐伊给她买了糖葫芦和糖人，又去肉铺割了几斤肉。
她们在集市上闲逛时，遇见了一个表演团，周围围着好多人，大人小孩伸长脖子热闹，在刺眼光照下，一个透明的球体放置在黑布为底的托盘上。
“精神力测试球。”
年轻人大声吆喝，“我这可是宝贝啊，来来测试你的精神力，你有没有学魔法的天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三十一次。”
没有人上前，三十，价格昂贵。
这里大部分是普通人。
莉莉眼巴巴着年轻人从帽子里飞出鸽子，又测试球，又见年轻人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她捂住嘴巴，发出小声的惊呼。
佐伊将她抱在怀里，见她目光里的渴望。
她一咬牙，抱着莉莉大步走到年轻人身边，甩出身上剩下所有的钱，没好气道“帮她测一下。”
莉莉咧开嘴，想笑，失落的情绪散去了好多，有点开心，又有点不知所措地着佐伊。
“摸一下，就知道结果了。”
年轻人生怕她们反悔似的，急急忙忙把钱收起来，“对，手放上面，然后等一会儿。”
莉莉满怀憧憬地将手放在球上。
球的光芒越来越亮，刺眼的白光攫住心神，她失神地盯着这一团光芒。
“恭喜啊恭喜。”
年轻人恭维道，“精神力全满，你妹妹是百年难遇的魔法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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