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杨松推开一间上房的门,见沈昭在沐浴,便在外间等。
等的间隙,没忍住,不确定的再次翻开手里的半本书页,上面各种奇怪的姿势,让他叹为观止的同时,有点面红耳赤。
他到现在还是没明白,沈昭为什么要叮嘱他去拿这样一本不正经的画册。
沈昭更衣出来,坐到榻上,见杨松猥琐地在看那本不正经的书,低声咳嗽一下提醒他。
杨松被吓得差点蹦起来,转身对上沈昭看透一切的黑眸,他不由得攥紧手里的画册往前递,:“爷,那个……这个……呃……”
他结结巴巴的,一时都不知道该先问出自己的疑惑,还是先禀报自己的没完成任务。
沈昭把自己半湿的头发甩到肩后,才看他,见他腰侧还有残留的灰脚印,问:“你没打过?”
杨松回忆起自己大意,没察觉到暗处还有两个,被人一脚踹翻在地的画面,顿时有些羞愧,不敢看沈昭的表情,也不敢争辩,只道:“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再也不偷懒了。”
沈昭对他突然的积极不置一词,只:“既然他想要,回京之后,你多找几本,亲自送到他手里。”
“啊?”
话题跳跃太快,杨松没懂这个“他”
是指谁。
沈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一眼,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回京。
杨松一头雾水的问:“爷,你给我个准话啊,送给谁?”
沈昭把收拾好的包袱丢给他,随后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别致的发簪,用干净帕子包好,妥帖的放进怀郑
杨松不用想都知道,那发簪是给姜柠的。
他突发奇想,猥琐的问沈昭:“将军,你叫我拿的这个画册,该不会是你自己要用吧?”
“唉,可惜了,被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抢了一半。”
他惋惜一句,把画册伸出去给沈昭,安慰他,“不过没关系,夫人那样矫气的身体,这一半也够你用……”
沈昭一个冷眼过去,杨松立刻闭紧嘴,怂如鹌鹑。
没了杨松的絮叨,沈昭耳边清净不少。
出了城,沈昭刚准备策马赶回京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是赵慨策马追来,脸上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吁——”
赵慨一勒停马就对沈昭问,“你听了吗?”
他的语气有很明显的怒意,沈昭的心一沉,冷声问:“什么?”
“冯储畏罪自尽了。”
沈昭眉心一皱,不太相信冯储会是畏罪自尽的人,遂问:
“证据确凿了?”
冯储岂不知,自尽等于认罪的道理?
除非证据确凿,他才选择自尽,保全幕后之人。
赵慨摇头:“没有证据,全凭一张画了押的认罪书和一具尸体。”
暗掖庭如此草率行事,糊弄朝廷,简直是把缺傻子欺骗。
赵慨越想越气愤,咬牙切齿道:“听是暗卫拿江左这些官员的妻儿老为挟,策动他们认罪,并揭告冯储荒淫、贪墨、草菅人命四百六十六条等。”
“可冯储上次喝醉,无意中出一句等江左事定就放了他们。
所以我怀疑这些人是夜羽……”
余下的话赵慨没再明白。
但沈昭也明白意思,纵使早就察觉到上辈子江左人命一事跟暗掖庭有关系,只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胸中还是不可避免的燃起无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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