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此刻的赵意,已不再是那个会同她幽私欢会,温柔甜蜜的少年郎,而是一心维护礼法,维护他兄弟情谊和宗室地位的陈平王。
他早已放弃她了。
她心中只觉怒不可遏,面上不发一言。
她是无法的。
她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软硬不吃。
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断难更改。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难堪,闹的不好收场。
她轻笑一声:“你说得对,原是我唐突了。
是我自作多情,不该留恋于你。”
她这话说的赵意不能回答。
静默了许久,赵意道:“我送皇后回去吧。”
她低声道:“不必了。”
独自转身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咒骂。
混账!
混账!
混账!
她气得连骂了三声,恨自己糊涂。
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三番两次对这个混账的男人动心。
明明前世就受了他的气,跟他是性命仇敌,偏不信邪,还要去试,还心存幻想,结果还不是一样。
自己待他再好,在他心中,还是及不上他兄长的一句话、一个眼色。
姓赵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一个洞里的□□。
也是,都一个爹种子,生出的儿子可不就是一样么。
萧沅沅气冲冲地往水榭去。
她一路走,一路满怀愤懑地想着心事。
不多时,听见了远处楼台传来的乐曲声,看见了阑珊的灯火。
她脚步匆匆,心烦气躁,加之害怕被人看见,只悄悄从暗处走。
刚经过一座假山后,就咚的一声,跟对面一来人撞了个正着。
萧沅沅正气没处撒,怒骂道:“你要死了!
瞎了眼吗?”
那人不急不慢,举起了手中的灯笼,往她脸前探照:“是你没长眼还是我没长眼?我提着灯笼,你看不见吗?”
他反过来问萧沅沅:“你走夜路为何不点灯?莫不是贼吧?”
萧沅沅被说中了心虚,顿时气笑了:“那你一个外姓男子,何故在这黑暗处走动,莫非也是贼么?这可是在宫中,可不是你能随意走动的。”
这人道:“我寻茅厕去。”
萧沅沅道:“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谁。”
她的脸在灯笼的照视下,显得红艳艳的。
肤色如玉,两颊绯红,双眼漆黑,眉毛浓长,两片甜润饱满的嘴唇。
对面的人愣了一下,出言却依旧很不逊,反而玩味地打量她:“我不认识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
居然敢说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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