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郎为土妹为水,
和来捏做一个人。
……
送妹送到大桥头,
立在桥头看水流;
要学泉水常流淌,
莫学洪水不长久。”
刘兆吉早就在手上准备好了纸和笔,那人一开嗓,他便赶紧开始记录,碰到听不懂的,等那人唱完再一一询问,之后刘兆吉便把自己的药丸给了那人,他千恩万谢地吃了。
男人的歌声早就引来了街坊四邻,看到唱民歌就能给药,大家都十分踊跃地也想唱,可一听刘兆吉说自己没药了,都闭口不肯唱了,这时候陈确铮从口袋里掏出了九粒药,这是他攒了三天的。
“我这里还有,你们多唱些。”
陈确铮把药放在刘兆吉手里。
“我今天的三粒也还没吃呢,给你!”
贺础安也把自己的奎宁药丸给了刘兆吉。
“还有我的三粒!”
胡承荫在衣服里翻了半天,才把药找到,也给了刘兆吉。
刘兆吉看到手里的药,感动得眼眶湿润了。
“这药我不能要,这是步行团发给大家预防疟疾的。”
“你就拿着吧,这药我们几天就发一次,少吃一两顿没关系的,还是你的民歌要紧!”
“就是,快别跟我们客气了,没看人家都等着呢吗!”
有了奎宁药丸的激励,来了好些个人唱,陈确铮做主,药丸不能像最初一样三粒都给了一个人,只能一人给一粒,这样可以分的人多些。
人多了,唱的花样也就多了,除了情歌,他们还唱了好些个反映社会世情的民歌。
“山歌不唱半年多,
何曾记得一首歌;
三朋四友来遇到,
先说苦情后唱歌。
……
天上星多月不明,
地上坑多路不平;
河中鱼多搅浊水,
世上官多路不平。
……
田里大麦青又青,
庄主提枪敲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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