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虽然按照医生的要求了信息素,用于配药暂时缓解伤者失控的发热期顾引腺体附近的伤口还没清理,现在连补个临时标记都做不到。
但他全程表情都是冰封状态。
护士心想,恐怕这又要成为一对怨偶了。
魏勉办事效率很高,等萧纵抽完信息素,顾引的床位已经安排在加护房。
萧二少很少生病,每次受伤都是私人医生上门。
第一次进医院就是布雷斯顿的绑架后,国内形势不明朗,萧衍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回国,而是在医院里养到能下床当时断了三根肋骨。
那算是萧二少人生中最迷茫灰暗的一段时光,之后他就对医院有种强烈的排斥感。
结果却没想到,第二次进医院是为了顾引。
学校一团乱,附近的咖啡店也遭到封锁,郊区跟打过一场仗似的。
而顾引在这期间凭空消失了俩小时,再出现时一身伤痕,还意外发情了。
萧纵刚才进入加护病房,血的锈腥味甚至盖过了信息素的甜,他想抱抱顾引都不知往哪下手。
于是萧纵又退了出来,给忙碌的医生腾地方。
顾引身上插满了检测器,脉搏、血压、信息素浓度指数,脸上还带着氧气罩检测他的身体承受不住注射a类信息素,只能通过雾化的方式让他吸入体内,缓解失控发热期的症状。
早上这个人才在自己怀里醒来,萧二少有点起床气,顾引就用柔软的发丝蹭他的颈窝,在他逐渐清醒时还故意在锁骨上咬一口。
现在萧纵白衬衫
底下还有两道浅红的牙印。
而此时顾引刚被清理完伤口,昏迷地躺在加护病房里照射愈疗射线,像一台坏掉正在维修的机器。
呼吸在隔离玻璃上浮出一层薄薄的白雾,身体里的水泥燃烧成岩浆,一时间萧纵心揪疼揪疼的,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引,更希望现在见的才是眼花。
甚至没空细想医院门口到的那一幕。
魏勉办完所有手续,再回到九楼加护病房时,就见他老板脑袋都快要戳破玻璃了。
“老板,”
魏助理喊他。
萧纵缓缓扭过头来,脖子仿佛生锈的机械般,空气中还能听见不存在的“咯吱”
声。
他那张脸上的表情时常是冷淡而嘲讽的,带着精明疏离,让人想靠近却又容易心生畏惧。
而此时嫣红的嘴角微微下耷,那双桃花眼也不再是迷离散漫的,而是炯炯有神,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还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却能出一点委屈0︿0于是就更像司令了。
魏勉哽了一下“咳,医生说要见家属,您现在要不要通知顾母。”
萧纵从巨大的自责中回过神来,身上莫名透出的那股委屈劲瞬间不见,又恢复成跨球总裁冷静道“我医生怎么说,顾引要是醒了他自己决定,”
起来似乎恢复了理智,然而萧纵显然状态受到影响,连一贯从容果决都被打破,他刚走两步,又停下来,焦躁地说“算了,通知他家里人吧。”
顾引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把人带出来却没照顾好,这时候不能再瞒着顾母和外公了。
魏勉一怔。
老板从不会刚做完一个决定又立马改口,他作风一贯是高效、果决甚至独断的,天生的上位者的气场也让他在谈判中无往不利。
哪怕一小时前安全屋马上就被歼灭机炸毁,老板脸上都没有一丝紧迫感,只是在“魇”
模仿萧斯年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魏勉只是普通人出身,刚才难道一点不慌张吗他当然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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