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姐妹三人又回到了胡大麻子那,自己的娘还躺在草席上,胡大麻子给女人的跟前摆了些吃食,坐在旁边守着。
到姐妹仨又回来了,小脸都冻得通红,心里有些不落忍。
”
咋的,你们那混账爹不收你们?“他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胡大麻子也识趣地不再说话。
”
明天你们的娘就入土了,白布啥的我也准备好了,你们今天好好陪陪她,有啥说的跟她好好说说。
“胡大麻子叮嘱道,然后站起身去门外抽烟了。
冬天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到一丝丝的温度,屋里太阴冷了,其实胡大麻子心里也害怕,害怕跟女人单独在一起,他的脑袋里无时无刻不在闪现着女人吊在横梁上晃荡在半空中的样子。
屋里大妹和二妹陪着自己的娘亲,这是跟自己母亲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共处的时光了,她们不说话也不哭,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而在另一边,胡毛的家里,胡毛和他即将迎娶的刘桂兰正在兴高采烈地商量着第二天的婚事该怎么办,虽然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但是刘桂兰对婚礼是毫不含糊,要求胡毛往热闹了办,一定要整一个像样的鼓乐队。
胡毛呢一切都听刘桂兰的,谁让人家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儿子呢!
“诶,对了,回头让你娘喜糖发勤快点儿,别让村里人觉得咱们小气了。”
刘桂兰叮嘱道。
胡毛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自己的娘早就跟自己说过要是他要娶刘桂兰,他们的婚礼她是不会参加的。
刘桂兰出了胡毛脸上的不对劲,问道:“咋了?”
害怕刘桂兰又要闹脾气,胡毛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没啥,没啥,听你的,都听你的。”
这天对于胡家三个女儿来说是漫长的,对着母亲的尸体让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着之前发生的种种,而对于胡毛和刘桂兰来说,是短暂的,她们期待着第二天的婚礼,期待着新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胡大麻子就叫大妹和二妹起了床,扎上了提前准备好的白布,给三妹的襁褓外面也扎了一条白布,他带着大妹和二妹在女人的灵前开始烧纸。
胡毛呢,请来的鼓乐队早早地在他们家院里吹奏起来,惹得街坊四邻纷纷过来瞧热闹,胡毛自己忙活着给邻居们发糖。
无论平时得起还是不起胡毛的,今天都跑过来纷纷伸手要糖吃,胡毛也挺乐呵,一点都不吝啬,每个人都抓了满满一把糖。
眼瞅着快要到吉时了,胡毛给自己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后梳了梳头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确定今天的自己非常的帅气,接着满意地带着鼓乐队出了门,往刘桂兰家去迎接自己的新娘子。
一路上,胡毛的心情特别的好,到邻居都点头打招呼跟着鼓乐队的奏乐哼上了小曲儿。
这喜庆的声音传到了胡大麻子的家里,胡大麻子皱了皱眉头,“特娘的,谁特么的选今天这个日子结婚啊!”
他有些生气地出门一瞧,嚯,原来是胡毛,此时胡毛也到腰间扎着白布的胡大麻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然而也只是一瞬间,胡毛就又哼着小曲儿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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