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工作的事,严舒又想起弟弟的案子,忍不住安慰道:“之桓的案子你也别急,我再帮你问问其他律师,虽然不如司危厉害,但是没准也能赢,说起司危,他可真是太厉害了,前段时间宋氏的那个案子都能赢,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还那么有钱……”
严舒说的心驰神往,时茵刚要开口,忽地,手机屏幕亮了下,微信上一条转账消息发了过来。
司危向您转账200。
备注,医药费。
时茵愣了下,反应过来有些羞恼,脸上更是一热。
男人莫名报销医药费,总是让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
尤其是司危这个人,表面上是高冷矜贵的律师,可她总觉得,他有些亦正亦邪,游离规则的散漫。
更何况,与其给她医药费,他怎么就不想想昨晚她头一回,他为什么那么残暴地压榨她。
她刚要点下退回,男人又发来一条消息,清清冷冷,散散漫漫的。
“就当,不给你打官司的补偿……大学生。”
时茵抿了抿唇,没破坏严舒美好的幻想,又低声加了句。
“还这么葛朗台。”
心里是这么想,她没敢这么说,只客客气气地点了退回。
“司律师,我拿药只花了三十九,您转多了。”
男人隔了会,又很快转了三十九过来。
时茵咬了咬唇,犹豫了下,还是点了接收。
她想了想,又回了句:“司律师真是大方。”
……
司危并不清楚时茵对他的诋毁。
他正在家里带孩子。
字面意义上的,带孩子。
诺大的别墅里,司危神色冷淡地看向蠢蠢欲动准备开溜的人,漫不经心地警告:“你敢踏出这里一步,明天你醒过来就会在矿地里,司子涵。”
司子涵是司危姐姐的孩子,司危姐姐这段时间去温泉庄园修养,又管不住成了年四处闯祸的二世祖,干脆托给司危。
司子涵作为有名的纨绔子弟,平时飙车夜店不在话下,可最怕的也就是这个妖孽的舅舅。
闻言,司子涵脊背一凉,顿时僵在原地。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唇角还有可爱的酒窝,看上去无害得很:“舅舅,您就让我出去走走吧,外面的老奶奶还等我我扶她过马路,落水的小朋友还等着我去拯救。”
“说人话。”
司危扫了他一眼,神色很淡。
司子涵知道男人软硬不吃,装巧卖乖也没用,只好交代:
“温裕今晚搞了个局,拉了人说是请了之前那个被他打了半死的那个人的姐姐来给他们弹琴,啧啧,温裕这小王八蛋挺不是人的,前段时间抢了小爷的限量款高达,小爷本来想今晚给他们找点茬,看看热闹……”
他话音未落,司危却脸色微变,皱着眉,沉下脸问道:“在哪?”
“啊?”
司子涵没反应过来,司危却懒得多说,拎起他丢在车上。
“带路。”
而与此同时。
包厢内,时茵坐在钢琴前,红唇被咬的发白,她眼眶泛红,死死攥紧手,看向眼前的男人。
温裕却是眼里掠过丝惊艳,勾了勾唇角,吊儿郎当地看向她:“时茵,说好了,给我们弹琴,你要是不弹的话,可算是违约,违约金二十万。
时茵,你付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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