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城外,破庙。
腐朽潮湿的气味阵阵侵入鼻尖,胃里酸水不断翻涌,让头痛欲裂的陆阿娩难受异常。
她到底是死了到地府了,还是车祸没死,被人随便拖到了哪个犄角旮旯?
幽幽睁开双眼,面前的景象映入眼帘,让陆阿娩有一瞬的怔住。
掉漆的佛像,坍塌的石庙,泥泞的地面,还有几把被雨淋湿的稻草就算了。
自己旁边这个一身天青色镶着银色滚边衣袍,如墨青丝被一根玉簪轻轻束起,眼如深空星辰,面如中秋皎月,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双颊间还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红,手脚又被粗壮麻绳给束缚住的小公子,是怎么回事?
正疑惑,那小公子察觉她醒来,当即冷哼一声:
叫你不要跟来,偏要跟来!
啊?
纵使前世经过不少风浪,陆阿娩此刻也有种怀疑人生的迷茫。
她这是,穿越了?
一抹记忆如狂浪般袭来,灌入脑海。
陆阿棉,年十一,虚十三,禹州河阳县临安镇林家庄人。
是陆家二房次女,家中有父有母,还有爷爷奶奶与伯父叔父两房。
陆家是四十多年前乔迁到林家庄的,两代务农,目前有地七十七亩,租佃出去三十亩,剩下四十七亩由二房三房一起种。
陆阿棉所在二房出力最多,却最不受重视,在家中地位极低。
而陆阿棉这个二房女娃,更是不被待见,从小被奶奶叫做赔钱货。
今日早间她出门去后河割猪草,瞧见一牛车从后河小道上驶过。
那牛车上绑着一小公子,剑眉星目,清隽出尘,陆阿棉看呆了,追着上前,结果被那匪徒一道绑了,扔到这破庙来。
脑袋磕在破庙石头上,直接一命呜呼。
美色害人呐!
陆阿娩叹息一声。
不过这小公子模样生得真好,除了那张臭脸不讨喜之外。
破庙一面是墙,两面坍塌,门口还守着一膀大腰圆的壮汉,就凭现在被缚住手脚,还瘦得跟鸡崽子似的陆阿娩,根本就无从逃跑。
她又瞥了眼身旁的小公子,嗯,也被绑得死死的。
一滴黏腻的液体从额角滑下,砸在地上,和泥泞的雨水混在一起,将那抹殷红荡开。
看到这,陆阿娩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还受了伤的。
若不快点治疗,只怕小命就真没了。
老天让她穿越过来,难道是嫌车祸不够,还想她再死一次?
系统?
陆阿娩小声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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