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贺兰泽入长安三年,周身暗里的护卫部署都是他一手负责的,自也认识谢琼琚。
三四岁的孩子,怎么算也算不到和离了七年的男人身上。
偏贺兰泽还在问,“确定是她的”
“同夫人长得肖似其母。”
暖气烘烤的屋内,霍律觉得背脊发寒。
这处涉及一桩往事。
当初贺兰泽受伤虽重但心志尚坚,只是年少情意难舍,回了青州还暗里派心腹探子打探谢琼琚的消息。
然得到的第一条讯息,就是她二嫁中山王。
如此恨难抑,血痰迷心昏迷了许久。
数月后醒来便再未提起旧人。
直到延兴十三年,也就是四年前,长安双王夺嫡日渐严重,中山王式微,东道上自然有风声。
然风言风语中,有一则消息传得格外盛。
便是中山王妃为邪祟,被幽禁别苑。
贺兰泽闻此事,私下让霍律前往调查。
本以为这事要取的真实情况,多有不易。
毕竟是一门王府里的事,却不料很是顺利。
霍律入长安数日后,遇见谢琼瑛,如此从他身上入手。
谢家郎君自是悔恨又愧疚。
道是阿姊这年二月诞下一女,八月亡故,婴孩不足周岁,天可怜见。
她身在丧女之痛中,“邪祟”
二字不过是王府后宅妇人争宠设计而为。
而如今来,想必当年那个女婴根本没死,多来是谢氏女自己的计谋,金蝉脱壳罢了。
贺兰泽没出声,翻页时纸张撕破半页。
二月初六,朱森回辽东郡,晌午入严府。
贺兰泽又翻一页,后面已无内容。
他推过卷宗,靠在榻上。
主子没声,霍律和副手更是大气不敢喘。
“朱森品性如何”
半晌,贺兰泽问。
“回主上,这卷宗是昨个午间整理成册,故不曾记录。
属下已经派人去打听其人品性,估摸最迟明日晌午便有消息了。”
贺兰泽默了片刻,捡回卷宗,重新翻。
同年六月,朱文氏远房侄女投奔而来,姓氏不详,名唤阿雪,携有一女。
魔怔般,一打开便是这一页。
她在这,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你清楚了”
贺兰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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